“江楓年只是你權衡利弊下的選擇,你想透過和他配對來阻止你父親的聯姻,你不想成為這場商戰利益上的工具。”方沅向前走了一步,盛姣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她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見面以後幾乎也沒有任何交流,方沅卻清楚的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卻連方沅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職業,盛姣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雙手,聲音啞了些,“那都是你自己想的,你什麼都不懂。”

“我確實什麼都不懂,不過我在某方面和你一樣,以前也覺得男人能救我。”方沅笑了一下,那些年,她也把感情當做她的依靠,可感情是靠不住的,“但我知道,江楓年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能是你自己的選擇,與其把我當成假想敵拆散別人的感情,不如好好想想你該做什麼。”

雖然一切都是源於方沅的猜測,不過她看上去確實對江楓年執念太深了,對於男人執念過深有弊無利,她過去經歷過。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方沅沒再等盛姣的反應而是轉身離開,盛姣也沒有追她,她站在欄杆旁又點了一根煙,看著方沅的背影猛吸了一口。

“談完了?”方沅轉彎,看見江楓年靠在牆邊看著她。

方沅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口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江楓年脫下外套,向前走了一步裹在方沅身上,“想著某人上廁所這麼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說完,他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看來是多慮了,方老師來這兒上了一場人生課,什麼時候成為雞湯大師了?”

“家家老愛熬夜聽什麼直播,一晚上一晚上的放,她沒吸收,我倒是吸收了。”方沅將身上的衣服裹緊,西裝外套上是江楓年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很安心。

她抬起頭,看見江楓年領帶上還別著那枚樹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某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可信度還是不太高,自以為懂了很多東西,奉之為原則的思想她完全做不到。

不然她此時此刻也不會和這男人站在一起。

“聽著還挺有道理的,有時間仔細給我講講。”江楓年自然而然地拉起方沅的胳膊朝大廳的方向走,他的食指輕輕劃過方沅的手腕,酥麻的感覺觸碰著方沅的身體,讓她的耳朵有點發癢。

“江楓年,你幹嘛,好癢。”方沅的聲音不大,說話時的語調像在撒嬌。

“沒什麼,我在想你生日送你什麼禮物。”手向下伸和方沅十指緊握,方沅的手有些涼,可能是剛才在外面吹了風。

想到這兒,江楓年拉過方沅的另一隻手,方沅的兩只小手被江楓年的大掌裹住,他的手心發燙,一直傳遞到方沅的身體。

“我生日還很久呢。”方沅臉紅了紅,“對了,你12.31那天要工作嗎?”

江楓年仔細思考了一下,“那天是不是工作日來著,年底公司比較忙,怎麼了?”

“家家想租個別墅找大家一起玩,人多熱鬧,那天不是跨年嗎?”方沅抬頭看著江楓年,心裡那句“想和你一起過”憋了在嘴裡沒說出口。

“到時候再說。”江楓年伸手摸了摸方沅的頭,“工作的事誰都說不準。”

兩人站在大廳門口,看了看晚宴上應酬的人,“要不要回去。”江楓年突然開口,低頭看著方沅。

“你沒關系嗎?”方沅看了眼江楓年,她也不想在晚宴廳待太久,雖然剛才吃的蛋糕味道真的不錯,但是一直吃還是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沒關系。”江楓年眯著眼看方沅,眼神裡似乎還有些其他東西,方沅聽見他聲音低沉地說了句,“反正他們都知道,我女朋友來了。”

江楓年故意把女朋友三個字咬的重了點,這男人是故意的,知道什麼話能讓方沅臉紅。

沒開燈的房間,方沅推開門,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剛剛她是去許萬家房間化的妝,自己的房間不算很亂,除了地上散落的行李箱,幾乎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很幹淨整潔。

“我要先換上睡衣,這個衣服是租的。”方沅轉頭看了眼反手鎖上門的江楓年,看向江楓年的時候下意識拉住江楓年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

“我還沒那麼不知輕重。”江楓年朝著方沅笑笑,抬手揉了揉方沅的頭,“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沒吃晚飯,我點些餐送過來,你先換衣服,我去洗個手。”

江楓年向洗手間的方向走,洗手池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方沅將江楓年的外套脫下來搭用衣服架掛好,拉上窗簾想將身上的裙子拉下來。

但背後的拉鏈有些高,方沅抓了好久都沒摸到,還在想怎麼辦的時候,一隻略帶潮濕發涼的手撫上了方沅的後背,房間安靜的只能聽見拉鏈向下的聲音。

江楓年冰涼的指尖時不時觸碰到方沅的後背,自上而下,最後在後腰的位置收手,“好了。”男人溫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方沅下意識回過頭,對上了江楓年那雙深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