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真信。”

“.......”

合著你以前都是假信?

時歲沉默了會,還是願意慣他一回:“你要我拿什麼發誓?”

她所能想到的常規發誓方法,就是以詛咒自己為籌碼,於是時歲正色說:“如果這次再騙你,我就永遠倒——”

嘴巴被不滿地捂住。

晏聽禮壓著眼皮:“不是這種。”

時歲縱容:“那你說,我跟著念。”

晏聽禮:“如果我再騙你,離開你。”

時歲跟著念。

“你就孤寡一生,不得善終。”

“你就…”

不對。

說一半,時歲瞳孔疑惑放大。

到底誰是主語?

但晏聽禮堅持:“說下去,照我的說。”

時歲:“到底拿誰發誓?”

“我。”

時歲震撼:“我為什麼要拿你發誓?”

晏聽禮視線黏在她身上,漆黑的眼中裝滿固執。

好久,他才緩慢說:“我要證明你愛我。”

你愛我,就不會捨得離開我。

當你捨得抽身,說明你已經不愛我。

誓言印證,我會孤寡一生,不得善終。

整個思維邏輯,複雜又擰巴。

時歲腦子轉了一大圈,才艱難讀懂幾分。

“我不想…”

“乖。”

晏聽禮溫柔看著她,輕聲說,“說下去。”

“我要聽。”

時歲說不出這樣古怪的誓言,更不想詛咒他。

直到晏聽禮帶著詭異的笑意,歪頭問:“你還是不確定,對嗎。”

時歲嘆氣:“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不敢說呢?”

時歲憋出一句:“…我不想詛咒你。”

“只要你永遠不離開我,怎麼會是詛咒?”他笑,“明明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