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輕而易被激起怒火:“分手還需要你同意嗎?!”

“不然?”

時歲忍耐著重複:“我再說一遍,在我這裡,我們已經分手了,一點關系也沒有,你現在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

“好吧。”晏聽禮垂眸,語氣顯得十分遺憾。

下一秒,他便走近一步,和她平視,眼底漆黑,從中看不出絲毫道德邊界。

伴隨著屋外一聲驚雷,時歲還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就已經被晏聽禮用一隻手臂往懷裡按。

時歲立刻掙紮,伸手要去撓他。

他嘖一聲,不耐煩地將她轉個圈,雙手鎖住。

從後將她徹底圈在懷裡。

這瞬間,晏聽禮似乎從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柔聲在她耳邊說:“必要時候,採取一點小小的強制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他邊說邊低頭。

鼻息潮濕,綿密,沿著肌膚紋理,似有若無地沿著她脖頸往下嗅聞。

是的,嗅聞。

像是野獸在找下口的位置,幾乎讓時歲毛骨悚然。

“歲歲還是,”他思索一下,喉間發出囈語般形容,“好香。”

時歲臉頰發熱,又羞又惱,下意識就想扇他,苦於沒有手,揚聲威脅:“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晏聽禮貼著她的耳朵,疑惑問:“我聞一聞女朋友,也犯法嗎?”

“……”

和這個瘋子沒法用常規思維溝通。

時歲深吸一口氣,眼中恢複冷靜。

用著最冷漠的語氣:“晏聽禮,我已經把你甩了,我煩你想要你滾遠點。你現在這樣,是還是對我念念不忘嗎?”

下一刻,橫在她腰上的手臂驀然收緊。

晏聽禮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重歸刺骨的冰涼。

時歲心跳加快,感覺到瞬間從脊背升起的危險。

直到那人冷白的指骨從後卡在她脖頸。

“時歲。”晏聽禮嗓音恢複正常的冷漠,吐字道,“我現在是真的很想掐死你。”

“你永遠不會讓我高興。”

“那你就別來找我。”時歲硬著頭皮,咬牙道,“外面那麼多女人,你想怎麼高興就怎麼高興。”

話音剛落。

她脖頸的手驀然收緊,晏聽禮手背青筋凸起。

時歲不知道他有沒有用力,因為她生理性地起了滿身的冷汗,以至於好像有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外面大雨傾盆。

一道閃電起,也照亮晏聽禮看她的眼。

帶著些潮濕的霧氣。

但只一晃而過,快得像是錯覺。

“那你可要失望了,”再出聲時,他的嗓音顯得無邊的陰森。

時歲被他拽著來到沙發。

他坐下,長腿岔開,她就被按著脊背在他大腿間趴下。

黑色西裝褲,包裹修長筆直的腿,這人得天獨厚,哪裡都長得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