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有種被“啪啪”打臉的感覺。

王楚朝他們包廂的方向看了眼,小聲委婉地問:“俞大佬是不是犯錯誤了?”

在她眼裡,俞湛今晚上坐在宋允橙身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俞湛比起從前給她的印象,沉穩自持了很多,雖然他和別人應酬,但目光總是瞥在宋允橙身上,又或者說,雖然他沒有和宋允橙說話,但他的關注重心一直在宋允橙身上。

王楚的感覺是,俞湛犯了錯,被宋允橙踹了。

但是這麼一個多金帥氣的鑽石太子爺,能犯什麼錯?

聯想到以前在網上刷到的影片,她大膽猜測俞湛劈腿了,就是很多人也這麼猜。

不過她丈夫梁知禾不同意,梁知禾高中時和俞湛經常一起打球,他說球品如人品,他相信俞湛的為人,不是劈腿那一掛。

宋允橙笑了下,側著纖肩往牆壁上一靠,面對老同學殷切的眼神,言簡意賅:“確實不是劈腿,就……性格不合。”

要說真實原因,俞湛是不婚主義誰信啊?他大張旗鼓地去溪口提親,可是傳遍同學圈的。

但給他冠一個“劈腿”的名號,惡臭他,也不是宋允橙幹得出來的事。

所以就“性格不合”吧,給彼此一份體面,也免得多費唇舌。

王楚扼腕嘆息:“你們在一起有七年了吧?是不是七年之癢啊?興許再磨合磨合就好了呢?”

宋允橙輕輕搖了搖頭,謝謝老同學的好意:“怕是磨合不來。”

“那真是太可惜了,老梁還說,俞大佬追到你是得償所願,看他現在那樣子,還是很捨不得你的。”

“什麼叫得償所願?你別把他說的很深情似的,他才不是那種人。”

宋允橙覺得好笑地笑了下。

七年,兩人在一起七年,那個男人只想要風花雪月,而不是結婚和責任,他能有什麼深情?

不過她不想和老同學爭論下去,畢竟她和俞湛的愛情已經死了,沒必要為此浪費感情。

但是做了老師的老同學今兒大有一腔肺腑之言,好像宋允橙現在是一隻迷途羔羊,她一定要將她送回正途。

王楚問:“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學校那個惡龍嗎?就是孔宥龍。”

宋允橙點點頭:“記得,高三那個無惡不作的惡龍,騷擾我,在廁所差點把我嚇死的那個。”

王楚一拍手,賓果。

哪個學校都有品學兼優的尖子生,也有墊底惹是生非的敗類。

省柏中是重點高中,每個年級都有花錢進來的擇校生,孔宥龍就是其中一員,聽說他成績特差,家裡為他捐了一棟樓才進來的。

宋允橙他們讀高一的時候,孔宥龍讀高三,這人不但成績差,人品還特別低劣,罵人打架小錯不斷,後來發展到跟蹤女生,欺負女幼病弱,成為校園一霸。

那年頭,名字裡帶“龍”字的人不多,同學們在背後,都喊孔宥龍是一條惡龍。

後來孔宥龍因為性騷擾一名女生,被留校察看,才收斂一點,或者說手段更隱蔽了。

那時候學校沒有監控,管理鬆懈,聽說他常常躲在宿舍樓的黑暗處,戴半罩面具,對路過的女生進行恐嚇或騷擾,女生樓曾一度人人自危,不敢獨行。

可是報告老師,用處也不大,因為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孔宥龍,女生也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還有就是孔宥龍家勢力大,老師對他有所忌憚,沒人願意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