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還是由薛容清來介面:

“那倒不是,還有一名beta師姐,比我和薛蟠稍微大一屆,叫從音。”

“知道我們今天要小聚之後,她就去和領導申請今天少加會兒班。不過她事先和我說過,可能還是要稍微遲到一會兒。”

蔣蟠心有慼慼:“從音他們公司簡直是把beta當作apha使喚,沒假期不說,加班更是家常便飯,連好好吃個飯的工夫都不給人留。”

“不像容清你們研究所,時間多自由。”

“哪裡,”薛容清無奈,“那你是沒見到我們忙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晝夜不分,頭發更是大把大把地掉。”

“哪有你不工作來得自在。”

“那是,”蔣蟠一想到薛容清描述的場景就一個腦袋兩個大,“我是沒什麼追求了,反正我們家有我爸一個上進的就行了,他賬戶裡的聯邦幣稍微漏點出來,就夠我舒舒服服地活一輩子了。”

薛容清提醒他:“你這話可別在從音面前說了。她本來上班就煩,聽見你這話怕是更煩了。”

蔣蟠配合地給嘴巴拉上拉鏈。

話題都走到這兒了,黎喬自然而然地開始向薛容清打聽在研究所工作的生活,薛容清則挑著能講的跟她講。

電梯終於到達。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三人來到包廂坐下。

包廂的窗戶做的是落地窗設計,坐在座椅上向外眺望,便能夠將整個城市的繁華地段盡收眼底。

光是次頂層的風光就這麼好了,不知道頂層會是怎麼樣的好風光。

或許也差不多,但聽起來的感覺就不一樣。

更別提周遭講究的擺飾。

黎喬沒問薛容清,定這樣的包廂需要花費多少聯邦幣,反正這一定是一個讓她高攀不起的數字。

她收回目光,繼續和他聊著關於研究所的話題。

起先蔣蟠時不時還插上兩句嘴,但等到黎喬他們聊到資訊素藥劑的內容時,蔣蟠就不怎麼插話了,而是低頭擺弄著光腦,不知道在和誰聯絡。

薛容清知道蔣蟠對學術不感興趣,這一會兒又不知道在和哪一個apha或beta搞曖昧,也沒管他,反而是對黎喬提出的觀點很感興趣,談興也漸漸濃了起來。

在專業深度方面,黎喬是遠遠不及薛容清的,甚至在和薛容清溝通之後,黎喬意識到自己原先的部分想法是多麼幼稚。

但透過賀冬,黎喬接觸過大量相關藥方,這優勢是薛容清,乃至絕大多數的人都無法具備的。

雖然目前她領會的連皮毛都算不上,但這大大開闊了她的思維,使她能夠提出很多看似天馬行空但似乎又存在一定可行性的想法。

黎喬想和薛容清打好關系,所以她試探性地丟擲了幾個有意思的點,果不其然收到了薛容清的注意。

薛容清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黎喬,你是天才。”

黎喬卻有些心虛。

她不是天才,用古語說,她這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黎喬自謙了兩句,薛容清卻認真地反駁道:“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創造力,這比淵博的學識還要來得可貴。”

薛容清的眼神很認真,黎喬從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面容。

她愣住了。

沒聊多久,俞槐和從音先後抵達。

見到這包廂的豪華程度,從音也不由咋舌,直呼“感謝薛少爺的大手筆”。

薛容清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讓她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