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冬沉默了數息,才來開口:“早先你說資訊素代表不了什麼,我深以為然。但直至今天,我才驚覺資訊素對我的影響遠超我的想象。”

“就像現在,我很難剋制想要親近你的沖動。你對我的資訊素不受影響,而我卻分外迷戀你的資訊素…這太荒謬了,”賀冬彷彿被滿室酒味醺得醉了,講話也顛三倒四的,“但這是事實,我必須接受現實。”

“就像現在,我落在你手裡了。”

賀冬講這話時語速很慢,表情很認真很乖,惹得黎喬忍不住想對他rua兩把,但最後還是按捺住了。

雖然用“乖”來形容一名成年男性有些荒謬,但一時之間,黎喬也想不出更為妥帖的形容詞。

他太犯規了。

黎喬輕咬了下嘴唇,縱使打了apha抑制劑,這會兒她卻覺得自己的資訊素也好像同他一樣翻騰著,心跳也快了起來。

但當她仔細檢視時,卻發覺自己的資訊素竟然穩定得要命。

這太荒謬了。

這一時黎喬的腦電波和賀冬達成了一致。

“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黎喬甩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慾念,下意識追問道。但話說到一半,她的腦海中閃回賀冬剛才的解釋,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出現在她的心頭:

“你不會是以為我們倆資訊素不契合,所以我很難成功標記你,然後才敢在我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吧?”

“你根本沒把我當正常apha看?!”

這跟說一個apha“不舉”有什麼區別。

賀冬沒應,不知是疲於應付體內翻湧的資訊素,亦或是預設了黎喬的猜測。

黎喬卻愈想愈不對勁,到後頭甚至氣樂了,咬牙切齒道:

“喔,你還特地吩咐人給我打了一劑apha抑制劑,便是想著即便我能夠標記,也能夠把危險遏制在萌芽中是吧?”

“你倒是思慮周全。”

這回邏輯總算理通順了,黎喬卻並不覺得舒暢,反而心裡頭愈發憋屈。

她愈想愈不得勁,索性抬手將他的肩膀掰向自己,而後恨恨地一口咬在他的腺體上。

這一回與方才的溫柔不同,黎喬稍稍用力便使他再嬌嫩不過的那處破了皮,腥鹹的液體充盈在齒縫當中。

賀冬吃痛,下意識抬手攬住了對方。

他搭在對方腰側的手無意識捏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按在黎喬腰間的軟肉上。

黎喬身手不差,腰腹間肌肉線條流暢分明,但平心而論,她並不是那種精於鍛煉的型別。

比起外出運動,黎喬更情願窩在靜室裡頭翻閱藥書藥方或是配置藥劑。

這般下來,腰腹間有些贅肉也是在所難免了。

不過從前黎喬並不以為這有什麼不好的,要尊重人體自然結構,要悅納自己的身體。

但這一時卻覺得不好。

這一塊是黎喬的敏感區域,她同樣打了個激靈,卻沒鬆口,反而報複似的加重了力道。

按照abo生理課本上所描述的,這會兒差不多到了該注射資訊素的時候了。

但黎喬偏不。

她的牙齒保持不動,舌尖卻靈活地在腺體上來回輕掃,並時不時按壓上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