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凝視 賀冬把這歸結為,不適應以Ome……(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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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凝視 賀冬把這歸結為,不適應以oe……
雖說單獨將一個剛剛認識的人留在家裡有些過分心大,但黎喬琢磨了一圈,自個兒家裡頭也沒有什麼值得對方覬覦的貴重財産。
她權當自個兒多了個不能分攤房租的室友,讓這位室友單獨留在屋裡也是早晚的事,總不能為了防範對方有什麼異動,讓自個兒日夜呆在家裡頭盯著他罷?
自十五歲離開聯邦育幼所獨立生活起,黎喬零零散散地換過不少合租室友,有早出晚歸安安分分打兩三份工養活自己的,有晝夜不分幾乎每次都帶著各種傷回來的,也有私生活混亂葷素不忌日日帶著不同apha或beta回來的。
她一貫情緒很淡,對合租室友的容忍度很高,只要不拆了房子連累她給房東賠錢,不莫名其妙地發癲影響她正常生活,能夠和彼此保持一定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
黎喬對賀冬同樣是這般態度。
他既打定了主意要住這,那就住吧,她也懶得再同他多費口舌,免得生出其他事端來徒惹麻煩。
他既想同自個兒一起出門,那就一起吧,也省了能不能將其單獨留在家裡的顧慮。至少就他目前狀況來看,不至於在外頭走著走著就突然暈倒在地。
黎喬雙手插兜停在原地,等待賀冬將腳腕上傷處理完畢。
他的褲腿被掀起一小半,鬆鬆垮垮地掛在膝蓋處,露出他半截白淨的小腿和被麻繩摩到紅腫淤青的腳踝,宛若茫茫雪地上盛開的一星紅梅。
踝處本就沒什麼肉,他的身形又屬於偏瘦削的型別,青筋不太明顯,骨節卻格外分明。
大抵從前不需他這般給自己上藥,亦或是他本身便有些心煩意亂,縱使手腕已然好了□□成,他給自己上藥的動作依然不太利索,看起來頗為生疏。
但這一回,在某種程度上作為“始作俑者”的黎喬卻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做。
她依舊站在原地,既不催促也不指點,清淡地望著他。
但目光本身就是極具分量的。
這一點,他們倆都心知肚明。
賀冬沒抬頭,低頭時露出一截脖頸,脆弱的腺體在人前袒露無疑。
他就著這個姿勢無聲吐出了一口濁氣,不動聲色地掩下心腔難以忽視的震顫。
賀冬把這歸結為,不適應以oega的身份出現在一個apha跟前。
這很奇怪。
黎喬不是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對面是一個oega,賀冬也不是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對面的apha知道自己是oega。
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有種如夢方醒的感覺:
噢,我是個oega,對面的是一位apha。
賀冬的心思九曲百轉,黎喬卻什麼都沒想,甚至還因無聊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放空了大腦,直到賀冬收拾齊整站起來喊她,她才回過神來問他:“你剛剛是不是在和我說話?”
賀冬無奈地嘆了口氣,重複道:“我剛剛在問你,我該如何稱呼你?”
“以及,”他留意到對方下意識的視線掃過自己的踝處,補充道,“我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黎喬剛剛下意識地想去檢視對方是否處理好了傷處,卻只瞧見了他垂落下來的褲腳,方才見到的紅白相映的景象卻在此時在腦海浮現。
“噢,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見,”她抱歉地笑笑,收回目光,“也怪我,忘了和你講我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