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丫頭,居然還記得我,她心可真狠,自己享福去了,就把老孃丟腦門後面去了。該死的臭丫頭。”

“不許這樣罵我們老闆。”

“我怎麼就不能罵了,告訴你們,我是這天底下最有資格罵她的人。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李冬梅別看人老了,還挺橫。

這點子無理,蠻橫的樣子,楚海青和她也很像。

七七坐在隔壁聽著這一切,不由想笑。

這就是楚海青的親媽。

兩人一個德性啊。

八十年代,農村婦女識字的不多,這樣看來,這個李冬梅也不是普通的鄉下婦女哦。

“要我把啞巴帶回來。這啞巴啥時候跑城裡去了。”

李冬梅有些詫異地看著信。

“臭丫頭,就會命令我,做這個,別做那個。仗著這些錢,給我幾個錢,就敢對老孃指手劃腳!”

李冬梅嘴裡不乾淨地罵著。

李成順不願意了。

“請你放尊重點,不許這樣罵我們老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還能咋的了。怎麼,她難道沒告訴你,我是誰啊?”

“你還能是誰,一個鄉下老婆子,我們老闆看得起你,給你一封信,你可別太嘚瑟了。”

一想到,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才趕到這個鬼地方,就是為了讓他給一個老得上樹的老太婆,送一封信。李成順就心裡煩。

“我是她娘,她親孃。她見了我都得叫我娘,你是什麼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果然是這樣。

七七坐在隔壁,聽到李冬梅親口承認,她是楚海青的娘,心裡一陣激動。

“你是老迂了吧。我們家老闆的親孃可是楚老夫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鄉下老婆子,居然敢自稱是我們老闆的娘。”

李成順覺得這老婆子真是迂了,說話都顛三倒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