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姓楚的,既然你不講往日情面,我們從現在起,就是陌生人。”

夏遠志向來脾氣不好。

再怎麼說,楚懷仁也是當年的老熟人了。

不能友好相處,那就是彼此陌生吧,也沒有必要非像兩隻公雞一樣鬥。

他可沒有那閒功夫。

“你在你的馬莊,我在我縣醫院,我們一直這樣相安無事地過,多好。是你先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搶食,還不能容我說一聲,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那個夏遠志。”

“張院長是邀請我來醫院工作,可我還沒答應呢,你著什麼急?”

夏遠志有些哭笑不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楚懷仁這樣煩他了。

原來,怕他來了縣醫院,搶他飯碗子。

“再說了,你都是當副院長的人了,這點肚量可不行。”

“我還輪不到你評論。”

楚懷仁惱了。

這個夏遠志,動不動就說別人,這臭脾氣,這麼多年改造,也沒把他改好。

“好,我不批評你,我忘了,你也是當爺爺輩的人了。”

夏遠志笑了。

“我有孫子,當然是爺爺輩的。不像有些人,空擔了個爺爺輩的虛名。”

楚懷仁這嘴就有些太毒了。

夏遠志全身哆嗦著。

他這一生,只有一個女兒,又早逝了,現在只留他們一對孤老。

這本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楚懷仁,這是啪啪地打他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