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伸出雙臂,抱住了方大娘。有淚輕輕滑下。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樣怪異的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嚇地尖叫了。方大娘沒有,依然淡淡地,這樣鎮靜。七七覺得方大娘真是一個可以依賴,能夠託付的人。

“你去堂屋陪首長吧,什麼也不要說,免得首長擔心。”

“嗯。”

七七點頭,回家這一趟,出了這麼多事,她才生過孩子幾天,身體還沒恢復,來回這樣一折騰,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答應一聲,回堂屋休息一會了。

到堂屋,才意外地發現,閻辰北並沒在屋裡。

一問,才知道,剛才趙萬洪來找閻首長。閻首長聽了他彙報的情況,就急匆匆帶著馬龍去縣辦公室了。

辰北沒在家,七七太累了,連午飯也沒吃,就睡午覺去了。

不提七七睡覺的事,再說說紅果。

此時正在謝家大院裡,坐在梨花屋裡生氣。

“你說什麼?你坐車才到閻家村公社,嚇地沒敢回家,為什麼?”

梨花聽紅果說的話,一點都沒聽明白。

“嗯,我出來這也好多天了,想家裡,想我媽,我想坐車偷偷回去看看,誰知道,唉,連村也沒敢回。”

紅果越想越生氣。

“聽說老家發水了,我也愁著呢,想回去看看,碰上這災年,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婆婆要錢。不知水發的大不大,我們那淹得怎麼樣?”

梨花一聽這話,倒把責備紅果的事忘了。

“我就是擔心發大水,我媽的病再犯了。才坐車回去的。誰知道,在公社看見了我們村的那個噁心隊長,嚇地我也沒敢回去。”

“見他,你怕什麼?“

梨花不明白了。

“上次,就是他派人抓的我,臭不要臉的,還報了警,到現在都不肯放過我。”

一提到隊長涼得意,紅果就恨地咬牙。

本來,她穿著軍大衣,戴著男式軍棉帽。坐在駕駛室裡,誰也不會懷疑。她順利到了閻家村公社,就在趙萬洪帶人把糧食卸下來的時候,她無意在公社大院看到了一個人,隊長涼得意。

他正站在屋角,和一個警察在說著話。

紅果仔細一看,原來那個警察就是閻家村派出所的張所長,這個人她認識,是她中學同學的爸。

隊長涼得意找張所長做什麼?

等兩人離開,紅果趕緊去打聽情況。

要說誰訊息最靈通,當然是坐在公社門口搭著茶棚,賣熱茶的湯婆婆了。

“剛才走過去那人,怎麼看著這麼面熟?”

紅果在湯婆婆攤子上,買了一碗熱茶,一分錢。裝作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他呀,是涼莊的隊長,來找派出所的。聽說他們莊有個女的被人糟蹋了,他來報案。”

湯婆婆說完,無意又加了一句,

“也有人說他們莊那個女的是個爛貨,專喜歡勾搭人,是自作自受的。”

湯婆婆這句話,幾乎把紅果的魂嚇掉。

該死的涼得意,這不是說的她嗎?佔了她便宜了,居然還這麼惡毒,竟然還來報案。

紅果又不傻,這一報案,她要是回去,一定會被抓起來。

不管什麼原因,有沒有罪,在裡一審,蹲個幾天,她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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