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這怎麼叫威脅你呢?是你自己看不到,你一意孤行,一條路走到黑,再這樣下去,最後你真得會成為孤家寡人。”

厲景寒嘆息。

“你這不是威脅我,是什麼?”

楚海青黑了臉,

“你可真是我生的好兒子。為了一個賤人,就敢這樣威脅你媽。”

“媽,我說什麼,你現在也聽不進去。”

厲景寒搖搖頭,

“媽,我只求你放了清塵,他真是一個苦命的人。再說了,他對你一直很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懲罰一個對你忠心的人呢?”

“這個,你沒有必在明白。兒子,你只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註定一輩子榮華富貴,高高在上。有的人,註定就是要被人踩在泥裡,永不超生的。”

“媽,你太可怕了,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厲景寒後退一步,全身感覺到寒冷。

他媽的思想也太可怕了。

他還企圖和這樣的老媽講道理,是他傻。

“既然你不願意把清塵給我,那我就只能自己找了。”

說完,厲景寒轉身走出去。

“你給我回來。”

楚海青在身後喊。

厲景寒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郊區某倉庫——

夜色濃了,有風吹著破爛的窗戶紙,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一點蠟燭的光,照耀著破爛倉庫,到處是破爛,空氣中有一股腐爛的黴味。

“你傷成這樣,不住院,不是找死嗎?”

明亮的眼睛,骯髒的小臉,喋喋不休著。

“我的事,不要你管。”

絕美的容顏,昏黃的燭光下,少年黑髮如墨,臉白如紙,修長的柳眉緊蹙著,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這倉庫裡,我就沒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