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急之下,他只能撥出掛在口袋裡的鋼筆,撥掉筆帽,狠狠刺了那個肥男一下。

要不是花清塵及時護住他,那個肥男要動起手來,他只有捱打的份。

“我都不知道,望月樓是你老家嗎?”

“景少爺,對不起,我錯了。”

花清塵握著染血的手帕,急忙退後一步,低頭站立。

“花清塵,你能不能不這樣。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只會說,對不起,是你的錯。”

厲景寒對他這個貼身小廝,真得很無語。

花清塵從小就服侍他,兩人雖是主僕,卻情同兄弟。

可不管他怎麼說,花清塵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這副樣子,低頭緊跟,動不動就說對不起,動不動就說是我的錯,請主子責罰。

這都八十年代了,又不是舊社會,什麼主子奴才的。

“又是我媽讓你來辦事的,是不是?”

花清塵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

厲景寒覺得,一切都得歸結到他媽楚海青身上。

楚海青收留了孤兒花清塵,從讓花清塵呆在他身邊開始,每時每刻,都向花清塵灌輸一個思想,我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恩人,你要用生命,用一生去服從我的命令,保護照顧我的兒子。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啊。

厲景寒當然反對。

花清塵是個人,又不是條狗。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努力失敗了。

花清塵終於長成了他媽最想要的樣子。

“景少爺,我為主子辦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聽聽,又是這句話。

“這是什麼?”

厲景寒伸手從花清塵衣服裡,拿下了檔案袋。

“景少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