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來前的片刻黑暗裡,一個身影,手裡提著高跟鞋,赤著腳,從走廊裡貓樣輕巧地走過。

走到房門前,把臉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

死寂一片。

女子唇角現出一抹嫉妒,譏諷的笑。

折騰了一夜,臨天明瞭,終於睡著了。

楚雲狂,你不是說,不許任何人靠近你嗎?

楚雲狂,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親密接觸嗎?

到頭來,怎麼樣?

姑奶奶下了一劑猛藥,你就連最低賤的服務員都上了。

風輕語回頭看了一眼遠處,走廊拐角處站著的招待所所長。

那傢伙剛一開始,還不肯聽她的話。

結果呢?

她才出一招,那傢伙就狗一樣,對她搖尾巴了。別說讓他給楚雲狂下藥,就是讓他親自上,那傢伙也不會反對的。

風輕語冷笑。

在這個人世間,就像她爸爸說的那樣:

是人都會有弱點,有一旦有了弱點,就必將受制於人。

在整個京城,還沒有她風大小姐玩不轉的人。

唯獨她這個未婚夫,楚雲狂,人如其名,又自大,又狂傲。

縱是兩家大人給他們定了婚,她成了他的未婚妻,這麼多年了,除了在一些正式場合,他連正眼都沒看過她。更別提什麼拉手,親吻這類情侶間經常做的小動作了。

什麼都沒有,連她這個未婚妻,都得遵守他的那個什麼破規矩:離我遠點,一米之外。

聽聽,這是什麼狗屁話。

她可是他的未婚妻,以後是要結婚,在一起過一輩子,生孩子的。

讓她站在一米之外,還生什麼孩子,恐怕只能生蟲子了。

這些年,和她同年齡的圈內小姐妹們,一個個都嫁了,沒嫁的也有男人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