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啥來啥,七七越怕撞到閻辰北家的人。偏在村頭迎頭碰上閻晴。

閻家四個兒子,唯一的女兒在家排行老四,叫閻晴。

“叔,二嫂家裡坐。”

閻晴挎一個籃子,看樣剛從小菜地回來,籃子裡放著一些青菜。

“不了,有事,以後有時間再去。”

涼得水不認識這閨女,聽她叫七七二嫂,知道是閻家的人。

“回家坐會罷。”

閻晴拉著七七的手,

“二哥剛才還說,明天要帶你去縣城看看呢。”

“不了,我還有事,不去了。”

割了一半天蛇床子,身上都是汗,臉上也髒了,讓閻家村的人看到多不好。

七七隻想快些離開。

“叔,來了怎麼不家去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土路上走來的,那穿綠的確良軍裝的高大男人,不是閻辰北還能是誰。

中午做飯,閻晴去北地小菜地摘地,去了好大一會,也不來。閻大娘急了,家裡也沒個閒人,就叫閻辰北去北地看看他妹妹。

閻辰北沒想到,和閻晴站在路上說話的人,居然是七七和她爹。

七七用衣袖擦了一把臉,走過去,一把拉過閻辰北,

“有事得去趟縣城,不回你家了。你快帶你妹回家,別再客氣了。”

“去縣城做什麼?”

閻辰北看著驢車上小山樣的東西,

“去賣東西嗎?”

“嗯,爹割點草藥,我去縣城醫藥中心賣。”

這想法倒是新鮮,農村人很少有這經濟頭腦的。

沒想到他的小媳婦還是個懂草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