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柱一米八的大個子,都只露一個頭。

只有一米六幾的紅果,掉到糞池裡,連頭也不露。

掙扎著,喝了幾口糞水,被一雙大手攔腰抱起。

劉玉柱從糞池裡撈出了紅果。

游出糞池,兩個人手腳並用地爬出糞池,癱坐在菜地上,大口地喘氣。

“有,有人踢,我。”

冬天了,還下著小雪,夜晚太冷,兩人渾身溼透,一身是屎。

紅果驚恐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哪有人?”

劉玉柱剛才在糞池裡,根本沒在意,紅果是怎麼摔到糞池裡的。

現在一聽紅果說有人踢她。

往廁所那邊一看,沒人啊。

“沒人?”

紅果伸手擦掉臉上的屎,甩甩頭髮,回頭看了一眼,她剛才站的地方,空空的,的確是沒有人。

“可是,剛才,我明明感覺到有人踢我的屁股。”

“別自己嚇自己了。”

劉玉柱擦掉臉上的屎,眉頭一皺,現在他全身都是屎。

劉玉柱雖然出身農村,但他一輩子沒幹過農活,終日在外面逛蕩。他喜歡投機倒把,瞎搗騰。所以,他這個人一直都很注意打扮,講究地很。

一個大男人,在那個年代,每天早晚都會用肥皂洗手的,是很少見的。

現在,這一身是屎的樣子,尤其是身上的味道,媽呀,都快要把他燻死了。

“真的有人。”

說完這句話,紅果才突然想到。

咦,七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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