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閨女總會心疼她爹,看到他爹作難,早晚會伸手幫助一把。到時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可是蘭花這個樣子,你看看,實在不能再等了。我怕再等,蘭花等不到那時候,就該出事了。”

歡喜娘都不敢想。

“唉,就是現在受點罪。死,還是不會的。”

馬長貴嘆了一口氣,

“要說這事,也都是蘭花自己作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兩口子生一點氣,就往外跑。那麼大的人了,咋一點心眼都不長,還能被人拐賣了去。”

“你就別說閨女了。閨女都這樣了,你還說她弄啥?”

歡喜娘一輩子都不和老頭子鬥嘴,馬長貴說啥就是啥。

現在,為了閨女,歡喜娘忍不住頂了馬長貴一句。

“你看看你,還長了本事了。”

馬長貴瞪了歡喜娘一眼。

“姥爺,我娘出血了,好多血。”

小梗突然從屋裡跑出來,兩手都是血,身上也沾了血,蒼白著一張臉,語無倫次地,嚇地連話也說不清了。

“嘴裡出點血,也死不了人,慌啥!”

馬長貴站起來,不讓小梗喊。

“不是嘴,是下面,出了好多血。”

奇怪?

閨女好好地,就是得個瘋病,撞個頭,喊破喉嚨,下面也不會出血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

歡喜娘說一個我字,就說不下去了,跌跌撞撞地往屋裡跑。

馬長貴緊跟在後面。

大床上,馬蘭花雙手雙腳被粗麻繩捆住。

大床四個角,用麻繩拴了,交叉成一個叉號,馬蘭花腰上一個粗繩子拴在,繩子扣在中間,打上死結。這樣馬蘭花整個人就被困在床中間了。她就不能再往四邊撞牆,傷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