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花只叫了半聲,就死死咬住嘴唇。

“臭娘們,再叫,弄死你。”

麻臉把燃燒著的菸頭,按在了光潔的面板上。

“媽的,劉玉柱那貨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今天,就讓他的女人,替他把債還了!”

黑臉直接把菸頭按在面板上,還不算,還嫌棄地吐一口唾沫。

叫是再也不敢叫的。

死死咬住嘴唇,咬得流出血來,把叫聲都悶在肚子裡。一股熱流出來,她居然尿了。

可怕的折磨,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馬蘭花隱蔽的地方,布遍了傷痕的時候。

地窖上面的蓋,哐當,被人開啟了。

亮光,強烈的手電筒的亮光,射進來。

啊!

麻臉嘩啦一聲倒在馬蘭花身上。

血,溫熱的血,噴了她一身。

啊!

馬蘭花猛地睜開眼睛。

星光,風,屋內一片安靜。

唯有身邊男人的鼾聲,一起一伏。

熟悉的聲音,涼得水,她身邊睡著的是自己的男人。

這裡,是她自己的家。

淚落下來。

馬蘭花用雙手捂住臉,眼淚盡情地流了出來。

身體上的傷,總有一天會癒合。

可是心裡的傷呢?

直到現在,馬蘭花還不能相信,劉玉柱居然會這樣對她。

她只是一個物品嗎?

他居然隨便一副牌,就把她輸了?

夜風吹進來,院子裡泡桐葉子嘩嘩地響著,馬蘭花眼底的可怕的光芒,越來越盛。

那是一種憤恨,一種悲傷,一種絕望,一種狂亂。

這個世上就是如此,同樣是一天,同樣在一個世界裡。

有的人在地獄裡,有的人就在天堂裡。

當馬蘭花生不如死,忍受著內心折磨的時候。

離涼莊十里地的閻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