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她走路上的時候,自己想通了。是她自己做錯了事。她如果帶著孃家人再去一鬧,她可能怕,你爹和她離婚。所以就沒有回孃家,但是話說出了口,一時半會,也不好意思回涼莊。”

夏婆婆分析著。

“姥姥的意思是,馬蘭花去她親戚或者朋友家了?”

七七點頭,馬蘭花出事活該。

就讓大家都認為她走親戚去了,才好。

讓她在地窖裡多受幾天罪吧。

“既然她有悔改的意思,還是勸著你爹不要離。一離這個家也就散了。”

夏公公抽一口老菸袋,神情有些落寞。

“嗯,都聽姥爺的。”

七七乖巧地點頭。

“我去馬家看看,就回去了。馬蘭花不在家,我得乘這機會,把哥的事給辦了。”

七七又交代了兩位老人一些事,就起身去馬家了。

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明亮並不燥熱。

縣城南郊,南山監獄接待室裡。

簡單的一排長木頭椅子,可以坐著控監的家屬。

正對著一張木頭桌子。桌上什麼也沒有。

桌子後面是個用鐵柵欄圍起來的小空間,直通往後面的走廊。犯人被帶到這裡,坐在鐵柵欄圍起的一張木頭椅子上。隔著鐵柵欄,家屬和犯人,可以面對面相見。

頭髮蓬亂,沾著草屑。鼻青臉腫,臉上洗淨了,頭髮上還結了血疤。

上身穿一件破爛地看不出顏色的花褂子,下身穿一條到處都是洞的褲子。

坐在監獄裡的馬蘭花,一個慘字,都無法形容。

“花,你這是咋了,誰弄的?”

鐵柵欄後面,劉玉柱雙手緊握住鐵柵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自從他入獄後,每月馬蘭花都來探監。

每一次都打扮地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