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裝傻,她只是覺得沒必要,一個壓根不可能會繼續發展的人,何必要給顧宴白徒增煩惱,他複建已經很累的,黎殊不想讓他再因為別的事分神。

黎殊沉默下來,許久都沒再開口。

她越是安靜,顧宴白就越覺得她心裡有鬼。

不安瞬間灌滿了他的心髒。

趙潼那人模樣生的不錯,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估計家境也很殷實,無論是身高還是氣質和黎殊站在一起都極為般配。

光憑他能跑能跳這點就已經贏了顧宴白了。

他在瑞士複建累的牙都快咬碎了,黎殊卻在這邊揹著他談戀愛。

顧宴白垂下眸,眼皮冷漠的繃著,他將腕間的銀質腕錶取下來,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這個表你拿去賣掉,賣個上千萬沒問題,這張卡裡至少也有幾千萬,你把銀行賬戶發給我,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

黎殊愣愣的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瘋了?我要你的錢做什麼?”

“那你要什麼?你喜歡他什麼?”

顧宴白聲音冷厲,胸腔微微起伏著,“就因為他能跑能跳。”

“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他嗎,顧宴白你忽然發什麼瘋。”

黎殊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語氣裡也帶了幾分煩躁。

“你別動不動拿錢出來惡心我,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錢是吧。”

顧宴白從未覺得黎殊愛財。

只是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他心裡很清楚,他這人滿身缺點,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有些錢,黎殊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黎殊根本不會明白,這種情緒叫做自卑。

他怕黎殊會覺得他麻煩,怕黎殊會喜歡上別人,怕他一秒沒看見黎殊她就要跟別人走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幾乎要將他逼瘋。

顧宴白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可他沒辦法。

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去多想。

氣氛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空氣像是結了冰般寂靜。

顧宴白壓下情緒,語氣慢悠悠的:“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知道他是誰。”

黎殊簡直無語了:“你為什麼非要知道他叫什麼?”

“我當然要知道。”

顧宴白麵無表情,慢條斯理的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到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你如果敢跟他在一起,我就敢讓他家破産。”

“你有病是嗎?還要我解釋多少遍。”

顧宴白看向她,唇角彎了彎,笑不及眼底。

“你不用解釋,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