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眼裡,楊冬梅就是楊鄉長夫妻倆的手心裡的寶,不僅幾個哥哥嫂嫂讓著她,連侄女楊若蘭姐妹都懼她三分。

眼看楊冬梅突然間被綁,大家都有些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呵呵,楊叔這是怎麼了?”劉香香呵呵笑著,和秦富貴上前勸架:“快鬆開吧,有什麼好好說呀!”

“香香,你們不管!”楊鄉長臉色陰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楊大雷似笑非笑,也不說話。

秦富貴只好知趣地回到屋子裡。

劉香香自討沒趣,轉頭又悄悄問一旁的楊家兒媳們。

楊家的兒媳們臉色同樣不好看,大家都搖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你們這是侵犯人權,知法犯法,我要告你們!”被綁的楊冬梅看大家都不說話,開始叫嚷起來。

“嘿嘿,爹,你看她還很厲害呀——”楊大雷看看臉色鐵青的父親楊鄉長,故作輕鬆道。

“婚姻自主,戀愛自由,你們管不著!”見大家不理她,楊冬梅又繼續喊:“文盲,封建落後的頑固派!”

“大家都回去,不要看她,讓她喊個夠!”楊鄉長說著,氣呼呼地和楊大雷一起進了屋子。

幾個女人聽楊鄉長這麼說,也都知趣地回到了唐一清的屋子裡。

對於一言九鼎的楊鄉長,楊家人除了楊大雷,誰都怕,包括楊鄉長夫人。

楊冬梅開始嗚嗚的哭罵,劉香香和楊家的幾個兒媳躲在屋子裡,悄悄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了?”劉香香皺著眉頭,明知故問。要說誰最清楚事情的原因,非她莫屬。

“哎,我們也不知道呀!我們家那個逗人恨的,又去管閒事!真是‘十處打架,九處都少不了他!”唐一清眼裡的擔心一目瞭然,生怕楊大雷又去招惹是非。

“我好像聽到在說什麼信——”楊鄉長小兒媳探出頭看了看門外,神神秘秘地說:“我那天聽姐姐給她算,說她今天會有喜事吶。”

“呵呵,春梅算的八九不離十,多半錯不了!”劉香香難掩興奮,凹陷的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又說:“老楊這次是真發火啦!

“早該管管了,看她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心裡都是火!”說話的是楊家三媳婦。三媳婦上個月才和小姑楊冬梅發生了不愉快,這會兒正好樂得看熱鬧。

楊冬梅和哥哥楊大雷一樣,也是風風火火的暴脾氣,不僅和幾個嫂嫂合不來,也經常欺負幾個侄兒侄女。特別是和年紀相差不多的楊若蘭姐妹,摩擦最多。

有一次,十四歲的楊冬梅和九歲的若蘭打架,兩人追了幾根田根,硬是把唐一清當場急暈了過去。

平常,楊冬梅因為有楊鄉長倆口罩著,幾個嫂嫂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當兒,大家正好樂得看笑話。

“那不是,早該管管了!上個月——讓她幫我帶帶孩子,她就給孩子剪了個怪模怪樣的陰陽頭,你們說可氣不可氣!”說話的楊家大兒媳,牙齒有些微突的她,講話時聲音大而誇張。

“我也不想說她,我們家若蘭姐妹倆,從小到大,受她欺負可不少……去年給老人家過生,我說我們老二吃個飯,怎麼老是站起來,原來是她偷偷在背後掐我們老二屁股呢!”唐一清也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