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這座充斥著無形之果殘骸的地方,暫時成為了他們的“安全屋”。

瓦達心比異形潮還大,她抱著自己受傷的腿,笑著對風行說。

“沒想到,我的安全,竟然是另一個異形給的。”

風行盯著原地發呆,下巴微微抬起,也許是在回應剛剛的問題。她看起來對外界的所有事物都沒有任何興趣,只是偶爾,鬱聲經過她身邊,她也會偶爾問一句。

“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鬱聲想了想:“因為我小時候很喜歡哭,並且聲音很大。”

鬱聲沒有在最危險的時候出去。

面板的任務給的太過於模稜兩可。怎麼和倖存者一起抵禦異形潮……這個任務,怎麼算失敗?

又怎樣才能成功?

面板沒有出來解釋。

自從某個節點開始,它就開始時不時掉線。鬱聲靠在門板上,頭發掉落在地上的灰塵和幹涸的血跡裡。鬱聲張了張手,肌肉緊繃,給面板帶來的沖擊感遠勝過一切多巴胺帶來的快感。

如果她再次回到從前,再次回到那具孱弱的身體,她什麼都做不了。她連自己都戰勝不了,更別說戰勝別人——

格禮的影子逐漸拉近。

“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

“……對,一定能活著的。”

一天之後,外面傳來了人類的腳步聲。

鬱聲從門縫裡看去,看見了一群穿著熟悉裝扮的人,個個都包裹的嚴實。

格禮認出調查隊的裝扮後,頗為意外。

伊甸園怎麼會派人來救他們?

門嘎吱的開啟。

調查隊的“援軍”們並沒有友好地對待他們,他們先是對周圍的一切,都表現出挑三揀四的態度,格禮並不認識每一位同僚,他冷眼旁觀著,在這群“同僚”對著瓦達受傷的腿指指點點的時候,他臉上平淡的表情往下拉——

“你們是為了救我們來的?”

“救你們?”

同僚們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走到無形之果的旁邊,摸著輕盈、順滑的骸骨。“如果不是這個,我們也沒有必要出來找你。”

“……”

鬱聲意識到了來者不善。

她翻找著道具,只是下意識地,當危機下一秒襲來,她抬起手,躲掉了往自己脖子上攻擊的冷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