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滿月不瞭解梗,她低頭,生硬地轉開話題:“那你打算一直在這嗎?”

鬱聲微笑看她:“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好的,”鬱聲說,“我當然不打算留在這裡,我想回伊甸園——我知道,你也想,有什麼方法”

祝滿月眼神看過來,凝重道:“……沒有。”

那你說個麻花。

鬱聲的心又再一次受傷,虧她在這裡一個人唱了半天相聲,搞了半天節目效果。好不容易養好的心,又再一次受傷。

——她不會再逗任何一個人笑了。

已ptsd,求放過。

鬱聲淡淡地說:“下輩子見。”

祝滿月:“?”

鬱聲:“沒,下次再見。”作勢就要走。

祝滿月拉住鬱聲的手。

鬱聲轉身。

祝滿月認真望著鬱聲的眸子:“這個辦法,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有點困難。”

鬱聲:“需要什麼?”

祝滿月認真看著她:“戴束應該和你說過了。”

鬱聲:“?”

祝滿月垂眸:“我受到身份限制,很多事情都做不了。這件事有風險,但如果你想回去的話,可以去嘗試——”

鬱聲:“有什麼風險。”戴束和她講的時候,可沒提到風險。

人心險惡。

祝滿月:“你可以進那所整容醫院裡,蒐集證據。”

鬱聲:“……那裡面有什麼?”

祝滿月定定看著她:“非法人工覺醒。”

談到這個話題,祝滿月周身氣勢變得冷凝,她上前一步。

鬱聲也愣愣後退一步。

祝滿月又上前一步。

鬱聲再後退。

默契地像在公園裡跳了十年探戈。

祝滿月這次沒讓鬱聲後退,她拉住鬱聲的手臂。

一張巨大的臉在鬱聲面前放大。

祝滿月低吟:“人工覺醒的名額太過於稀少,但需求量眾多……久而久之,就會在産生這些不規範的非法人工覺醒,不規範的人工覺醒,就會讓增加不穩定的機率。規則的破壞,社會的崩塌……”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鬱聲撓了一下臉,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剛剛碰了一下蟲子,現在總覺得面板有點癢。

心髒也有點癢。

煩。

下次幹脆全踩死算了,她也不缺這幾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