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遊

第六章出遊

聽沈霽衡說，他可以休假幾天。林霏開就提議出去春遊，沈霽衡應許了，不過剛回洛京還有些事務沒安排好，就先去了驍騎營。

林霏開叫星宿租了餛飩擔子，買了一些豬肉和燒雞，乘坐馬車來到了近郊。

等星宿搬完重物，林霏開就讓他去附近的竹林挖春筍，叫綠芙清洗蔬菜，和綠渠去樹林裡摘黃梨。

那梨樹是野生的，樹梢間有頗多黃澄澄的梨子，看著頗為喜人。

綠渠上了樹，靈巧地摘下來，扔進林霏開手中的竹籃，不一會兒就把竹籃裝滿了。

二人出了樹林，綠渠將一籃子黃梨浸泡在水中。

林霏開搬了把竹木交椅放在河邊，從馬車上拿過籬幕戴上，拿過魚竿和事先備好的魚餌，坐在河邊垂釣。綠渠幫著綠芙處理食材。

不一會兒，林霏開就釣上了兩條鱖魚，養在木桶裡。

沈霽衡騎著闌夜來到近郊，就看見河邊悠閑垂釣的林霏開。他下了馬，任它去吃草。

“夫人釣得幾條了？”沈霽衡搬過一把交椅坐在林霏開身旁，看著水面上漂浮的鵝毛低聲道。

林霏開把魚竿放在膝上，掀起紗幕，臉上漾著得意的笑，迅速地比了個手勢——兩條。

秀眉輕揚，一雙明眸含著笑意，光彩四溢，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沈霽衡被她笑容感染，隨之一笑，靜默地坐在身旁陪著她。

林霏開看見雪白的鵝毛下沉至水中，急忙將魚竿往岸上甩，那魚兒“嘩”的一聲破開水面，又掉落水中。

“哎，遊走了。”林霏開的心情也隨著魚兒起伏，有些失落。

“夫君要不要試試？”林霏開掛好餌料，看向沈霽衡。

“好。”沈霽衡接過魚竿，把魚餌拋向水面，靜坐。

林霏開挑了幾個飽滿的黃梨，回到馬車上削皮，看著輕薄又接連不斷的梨皮完整地掉落，心情更加好了。很快，她全部削好了放

在盤子裡，擺在矮桌上。星宿也挖好了春筍，坐在樹蔭下剝皮。

“黃梨削好了，渴了可以隨意拿。”說著就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帶著一個來到河邊，遞給了沈霽衡。

沈霽衡接過，吃了起來。他吃得快，卻不粗魯，沒有狼吞虎嚥的樣子。

林霏開看著他，低聲壞笑道，“分梨，分離，夫君可聽說過嗎？”

沈霽衡停下，看著剩下半個果肉，一時不知道吃還是不吃。

撲哧，林霏開輕笑一聲，小聲道，“你也信。不在意的人，離了也就離了，在意的人，即使離開了，難道還不會去找嗎？所以，我不信。”

沈霽衡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許是遠在邊境，接觸的女子少，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對著這番話，也就希望她自圓其說，點頭了事。

林霏開半蹲在他身側，湊近他耳邊，問道，“夫君，在意我嗎？”

為何還糾結這個？纏繞不休似的問話，令他心似亂麻。沈霽衡沉默地望向平靜的水面，雪白的鵝毛輕輕浮動。

林霏開沒想到得到他的回答，有些失望地起身走向馬車。

星宿已經切好了豬肉和竹筍以及殺好了兩條魚，餛飩擔子裡面的乳白色的骨頭湯正翻滾著。綠渠和綠芙擺好了碗筷，幫著星宿下了豬肉、魚肉以及一些耐煮的蔬菜。

林霏開用力朝樹林間扔掉果核，坐在交椅上，狠飲了幾口果酒。

“夫人，再等一會兒就熟了。”綠芙用長筷輕輕攪動裡面的食材。

“星宿，你去把將軍叫回來吧。”林霏開看著升騰的霧氣，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