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恆,我還沒有感謝你。”

“不用感謝,看見你沒事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能再陪陪我嗎?”

徐之恆臉上還是一臉的平靜。

於是,她別過了頭,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的眼眶漸漸發紅,她哽咽道:“你知道嗎?我姑姑去世了,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在我昏迷前和昏迷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無論你怎麼想,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可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要和我計較嗎?”

他從桌上拿了兩張紙巾遞給她,“別哭了。”

她沒有去接過他的紙巾,而是握住他了的手,“我沒有要求你再愛我,我只是希望你能陪陪我。你還記得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三個願望嗎?第三個是我出院後我想讓你照護我一個月,可以嗎?”

她說完這句話,兩行清淚滑落臉龐,顯得十分可憐,惹人心疼。

在他猶豫的間隙,程昇輕聲說道:“你以前說過永遠不會對我食言的。這句話也不算話了嗎?”

他把手從程昇手中抽出來,“兩周,兩周以後我就回英國了。”

從他的話語中,程昇品出了一絲不複相見的意味。

“好,我後天出院,你過來接我。”

“行。我走了。”

“你不可以食言哦。”

“我不會的。”

徐之恆轉過身就碰見了回來的林默默和週末。

三人相視,眼神尷尬。

他和他們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就回去了。

他出去以後,程昇喃喃道:“想不到眼淚這麼好用。”

週末一臉悲痛地說道:“程昇啊,想不到,你這麼卑微。這麼不對等的關系,你要及時止損啊。”

“你說什麼呢!”林默默拍了一下他。

“是吧,就差把我的真心掏出來給他看了。”她感嘆。

突然,週末做起了情感導師,循循善誘道:“女人不能隨意對男人表達愛意,他們會不珍惜的,要吊著他們。”

“是吧,不過默默也是這麼對你的嗎?”

林默默一口否認道:“當然不是。”

“這次車禍,我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或許是我應該相信他。”

週末苦口婆心,“不要相信男人呀,特別是他那種好看又有錢的男人啊。”

程昇聽笑了,“是吧,所以什麼都別說,先拐回家。不過,當初我就是看上他的臉,像剛剛對著這麼一張臉,我都有點哭不出來了。”

病房走廊裡,徐之恆從正好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

“你今天白天來了呀!”一個護士看見他有些驚訝。

“對。”

“你之前不都是晚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