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代價(第2/3頁)

下一句是我們相愛過嗎？

程昇愣住了，她微微低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仰頭說道：“馳宇，你看！明明今天天氣那麼好，可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

他也抬頭向上看，果然黑夜裡沒有一顆星星，他嘴角醞釀的苦笑越來越深。

馳宇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心中情緒萬千可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神中哀愁和懊悔，黑白的瞳孔像是破碎的鏡面。

兩人之間原本有一臂距離，程昇上前一步，輕輕擁住了面前破碎的馳宇，輕聲道：“馳宇，我也祝你雲程發軔，萬裡可期，祝你一切順利。”

馳宇很想伸手抱緊但最後懸在空中的手只是輕輕地拍了拍程昇的後背，“祝我們一切順利！”

他說完，松開了程昇，過了好久，他才張口，“再見。”

程昇和他揮了揮手，露出了坦然的微笑，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馳宇沒有馬上走，他靜靜地注視著程昇離去的身影，內心有一絲期盼，程昇能像高中時期那樣可以轉身，可她一直消失在拐角也沒有轉身。

他低頭自嘲地笑了笑，他又向右後方看去，剛剛那個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子已經不見了，他清楚的感覺到從吃飯到他陪程昇回家，那道視線一直都在。

回到家裡，漆黑一片，客廳的燈已經關了，許是程紅已經睡了，程昇靜悄悄地開門關門，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這些禮物放在桌上，從兜裡拿出了剛拍的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對著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條pyq‘今天好開心！’。

她把這些禮物放在一個櫃子裡，還放不下，她又拉開書櫃下的抽屜，黑色的禮盒靜靜地躺在抽屜裡，她緩緩伸手把它拿起，一隻手一直在搭扣處猶豫，最後還是把它放回了抽屜裡並關上。

她失神地蹲在床旁，手指滑動著手機介面，當然找不到徐之恆。早在分手的時候她就把徐之恆拉黑刪除一條龍了，還換了手機號碼。

其實如果可以，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和他再見面了。

程紅一大早起來要出去鍛煉，剛開門就見到，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程昇站在門口要進來手裡還提著早餐。

“你這是一大早就去跑步了嗎”程紅有些不解，現在才早上5點。

“昨天晚上睡不著，很早就去跑步了，讓腦袋清醒點。對了，姑姑我今天下午就回江州了。”

“那你的行李呢？”

“我昨天晚上收拾好了。”程昇邊換鞋邊回答。

“你有什麼心事嗎？你以前有心事睡不著就喜歡早起跑步。”

“我能有什麼心事。”

下午陽光刺眼，程紅想要送程昇去高鐵站，程昇擔心她的身體讓她在家好好休息。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就夠了。

兩人出門就碰到了一個滿頭卷發的肥胖的中年女人手裡提著一袋水果，大家都管她叫嘴姐，這片遠近聞名的媒婆。

她見到程昇就露出笑容上前熱絡地挽著程紅的胳膊，說道：“阿紅，跟你說件好事。”

程紅有些不解，“怎麼了？”

“之前住對面後來家裡拆遷了的李多家的兒子，你記不記得？”

“他不是瘸腳了嗎？”

“她媽讓我給你們程昇做個媒，她家多有錢，平城房子好幾套，前幾天她看見程昇回家，心裡滿意的得很！”

程紅聽到這話，把手從媒婆的懷中抽出來，有點不高興：“我家程昇要上班的，現在不結婚。而且他還比程昇大12歲呢。”

“現在就要找年紀大的，疼人呀，而且程昇從小就喪父，最缺的就是父愛。”

程紅更不高興了“胡說八道！我們程昇不急，你回去吧，把你的水果也帶走！”

“呦，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呢，人家瘸腳說明顧家不會亂來，家裡就這麼一個兒子，錢都留給他的，你們家這個情況已經高攀了。”

程昇聽完心中覺得好笑。

她見程紅不為所動，又上前拉著程昇說道：“程昇，以你的情況，眼光別太高，她就是看中你是江州大學畢業的，模樣也好，才讓我過來說的。”

“她兒子都6歲了。”

媒婆又說道：“所以程昇嫁過去無痛當媽，現在小姑娘不都不喜歡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