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煦韜聽到顧梓鑫接了任務,終於鬆了一口氣,親自把李傑的資料送了過來。

不僅如此,還買一送一,附贈了一份資料。

“聽說你家小媳婦叫毛豆豆?我覺得這份資料你可能有點興趣,就給你帶過來,算是一點利息!”

顧梓鑫挑了挑眉,先拿過了贈品。

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抬起了頭。

因為檔案上明晃晃的寫了三個大字劉大成!

顧梓鑫眯了眯眼睛,伍煦韜看了一眼顧梓鑫的表情,忍不住認真的解釋道:“我也不是刻意的。

只是聽到老劉說你在找劉大成的資料,湊巧找李傑的資料的時候,看到這玩意,就給你帶過來了。

他們倆是戰友,也一起參加過特種大隊的選拔。

要不是出了意外,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成為你的戰友。

李傑是為了母親,劉大成為了什麼,我一直沒有想通。

直到偶然直到你家媳婦是他外甥女,知道小姑娘出了事兒,我才恍然大悟。

咱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你多體諒一下他,勸勸你媳婦。

時過境遷,能放下就放下。

免得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顧梓鑫緩緩的合上卷宗,笑了笑,“這事兒,決定權不在我,我做不了主。”

伍煦韜明白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顧梓鑫的肩膀,離開了顧梓鑫的辦公室。

顧梓鑫把劉大成的卷宗扔進了抽屜深處,這才拿過李傑的卷宗看了起來。

這丫的長得不討厭,中等身材,一張四方臉,一雙濃眉,一點也不張狂,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

可卷宗裡面卻完全沒法看。

這孩子十七、八歲時還挺本分的,很多同齡的孩子願意找他踢足球、打籃球。

二十歲左右,他遭逢巨變,失去了母親,被迫離開部隊以後,就開始走上另一種生活道路。

人也更冷酷,也更實際。

他控制著京城好些地方的歌廳、酒吧、餐館等娛樂消費場所,霸佔洋酒供銷市場,收取保護費,持槍、持刀殺人……

如今,李傑更是聽到了風聲,早就沒有了蹤影。

顧梓鑫用手敲擊著這份卷宗,面色猶豫不定。

李傑的確如伍煦韜所說,是個難纏的對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訪一下自己的便宜舅舅。

顧梓鑫把樊宇叫過來,嘀咕了兩句,回到家屬區把毛豆豆吻醒以後,目送著毛豆豆帶著倆孩子離開,這才坐上去往木香的飛機。

他是要去會一會劉大成,卻和毛豆豆沒有關系,也不想跟毛豆豆扯上關系。

顧梓鑫倚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大戰在即,就算睡不著,也得養足了精神。

這是對任務,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直升機停在了木香武裝部,顧梓鑫換上武裝部的車,徑直朝著劉大成家開去。

可劉大成並不在家,劉老太太接待了他們。

劉老太太似乎對軍人有一種特別的崇拜,算得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