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軍事家曾說過:在全球,最難清除的戰爭痕跡不是倒塌的樓房和毀壞的橋梁,而是地雷。

掃雷,無疑是最具危險性、挑戰性的一項任務。

南邊多個省市,近七十多個雷場,任務全都壓在掃雷隊身上,休息絕對是奢侈的。

以顧梓鑫的狀態,甘煒是不放心他上雷場的。

可顧爺拗起來,誰都攔不住。

甘煒只能放更多心思在顧梓鑫身上。

爆破掃雷後,雷場上的土層被翻鬆了20多公分厚。

沿著剛剛開闢的安全通道,顧梓鑫走進了雷場。

“嘀嘀嘀……”他剛把探雷器靠近地面,探雷器便不停地發出蜂鳴聲。

他定睛一看,一顆引信裸露的地雷距雙腳不足10厘米,隨時可能發生爆炸。

一旁的甘煒見狀,立即命令顧梓鑫撤至安全區域,自己用手輕刨泥土,小心翼翼地托起地雷,爾後開啟後蓋,去掉引信。

危險最終化解,兩人長籲一口氣。

“顧隊,顧爺,你就讓我省省心吧!”

顧梓鑫沉著一張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態不對,退了出去。

摘下頭盔,任由汗水肆無忌憚的流著,顧梓鑫皺了皺眉頭,“我去給你們搬補給。”

甘煒點了點頭。

這個地區地形崎嶇,補給不好弄上來,讓顧梓鑫勞動一下,給大家增加一點福利,也能讓他好過一些。

顧梓鑫大步流星的往營地走,不一會兒,就一手拎著一個裝著補給的箱子走了回來。

一轉身,又回去搬了不少的水。

穿著幾十斤的防護服,在六月天裡面勞作,大家都大量流汗,水是必須的補給品。

一群大小夥,看到水,比看到親娘還親!

收隊的命令一下,大家忙不疊的朝著顧梓鑫集中,雙手不自覺的伸向顧梓鑫身後......的水。

坐在一起,甘煒狀式無意的問道:“新的一輪徵兵工作要開始了,也不知道上面會撥幾個人到咱們掃雷隊來!”

顧梓鑫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眼睛眯了眯,看了一眼甘煒,“咱們能帶幾個?”

甘煒撇撇嘴,“你這就小瞧咱們了啊!我一次帶倆,能帶兩撥,其他的隊員基本上一對一沒問題!”

說完,甘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梓鑫,沒有說話。

顧梓鑫明白甘煒的意思,就他現在的狀態,一個都帶不了。

作為一個兵王,顧梓鑫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

不過,顧梓鑫還明白甘煒更深層次的意思。

這是在旁敲側擊自己狀態為什麼不對呢!

顧梓鑫沉聲說道:“我已經找上面要了三十個名額。上面緊著我們,說新兵訓練結束以後,你和我一起去挑。”

說完以後,顧梓鑫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總有一種有什麼事兒要發生的感覺。”

甘煒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第六感這玩意,誰也說不清。不過,顧梓鑫既然這麼說了,作為老搭檔,他不管信不信,都得擺出一副信了的樣子啊!

該配合演出的甘煒還沒有開始他的表演,炊事班的小劉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不好了!顧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