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興得很!

一陣軍靴聲由遠及近。

明明知道有人靠近,顧梓鑫卻頭也不抬,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甘煒也不需要顧梓鑫招呼,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拔了一根野草叼在嘴裡,學著顧梓鑫的樣子,抬頭。

下一秒,甘煒就把嘴裡的野草吐了出來,“我屮艸芔茻!什麼都沒有,你躺在這兒看毛?”

顧梓鑫輕笑一聲,“你不懂!”

甘煒啐了一口,沒好氣的說道:“老子不懂,老子走行了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甘煒拍拍屁股,正準備離開,就被顧梓鑫拽住了褲管。

甘煒心裡正得意呢!

你小子總算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你求我,老子就陪你屈膝長談!

甘煒得意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顧梓鑫一句話給打了臉。

“人走可以,煙留下!”

他並沒有煙癮,毛豆豆也不喜歡他抽煙,只是今晚,突然覺得只有香煙才能排解些許心中的苦悶。

甘煒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撇下煙和打火機,轉身就走!

顧梓鑫摸過那包最普通不過的水仙,點燃。

許是太久沒有抽了,許是甘煒賣到了假煙,許是水仙不太對味。

顧梓鑫才抽一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停地咳嗽,扯得心肝脾胃腎都難受得緊。

望著手裡一閃一閃的香煙,顧梓鑫心裡的失落更多了一些。

顧梓鑫一個人在草地上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還是頂著紅彤彤的眼睛參加訓練。

對於一個長期失眠的男人來說,一個晚上不睡覺什麼的,死不了人。

既然沒死,該做的事情還得做。

這樣反常的顧梓鑫並不多見。

沒幾天,毛豆豆順利返校,維持通訊以後,顧梓鑫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模樣。

在顧梓鑫看不到的地方,毛豆豆卻忙得飛起。

交論文,修改,定稿,一稿二稿三稿,這都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