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鑫排開顧仁顫抖的指尖,冷笑一聲,“你還是先看看桌上的東西再說吧!我的父親!”

顧梓鑫的眼裡除了冷意,還有幾分煞氣。

顧仁不自覺的就聽從了顧梓鑫的指令,乖乖地拿起了桌上的那幾頁紙。

開始還看得漫不經心,後來卻越看越認真,最後冷汗都流了出來。

顧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十幾頁的供詞,顫抖的手連拿薄薄的十幾頁紙的力氣都沒有,紙張像蝴蝶一樣,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無人搭理。

顧仁撲了過來,抓住顧梓鑫的衣袖,急急地辯解道:“阿鑫,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妹妹打電話問我你的行蹤,我無意之中禿嚕了一句。

誰知道她打著這樣的主意。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顧仁亂七八糟的解釋著,毫無邏輯可言。

顧梓鑫冷笑了一下,一根一根的掰開了顧仁抓著自己的手,“別這樣抓我的衣服,我嫌髒。

我媽死得早,什麼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個取保候審的人,和境外人員聯系,想要幹嘛?

作為一個軍人,你還記不記得保密條例?

你隨隨便便禿嚕了一句,卻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顧仁,你是存心的,還是故意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顧梓鑫的話,一句一句,直戳顧仁的心窩子。

他雙手握拳,掌心被掐出一個個的月牙。

“顧梓鑫,你再怎麼不得了,你也得承認我是你老子。

我是你老子,梓萱就是你妹妹。

你想承認也得承認,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不管我存心的還是故意的,你就得受著。”

顧梓鑫聽了顧仁的話,冷笑連連,“真該讓老爺子來瞧瞧!

他想要的父慈子孝長什麼樣子!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我本是不信的。

可現在,看看你這樣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我們還是有幾分像的。

至少,我們都恨不得殺了對方。”

顧梓鑫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冷笑道:“這份供詞已經上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