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買票的人少,舒曼和毛豆豆補了票,難得的享受到了臥鋪的待遇。

前兩天還行,快到京城的時候,毛豆豆突然一陣心悸,睡不著了,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走下車的時候,毛豆豆還不如做硬座的時候有精神。

舒曼看著毛豆豆無精打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跟毛豆豆商量了起來,“咱們打車回去,先休息吧!”

毛豆豆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教授?他不是去海南度假了嗎?”

舒曼順著毛豆豆的視線看了過去,偌大的火車站,人來人往,舒曼不認識劉教授,不知道毛豆豆嘴裡的劉教授是那顆蔥。

不過,舒曼見過劉半夏,也聽說過他和劉教授的關系,反而在人潮中看到了有一點印象的劉半夏。

舒曼漫不經心的說道:“度假還不能回來了?人家父子團聚,關你什麼事啊!”

“父子團聚?”

毛豆豆唸叨了一下這四個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心髒再一次不正常的悸動,毛豆豆順手摸了摸自己心髒,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顧不上舒曼,只扔下一句“你先回去”,拔腿就往劉家父子方向跑。

舒曼一愣,隨即也反應了過來,顧不上其他,跟了上去。

劉半夏和劉教授心裡有事兒,一路上都在討論病情,並沒有注意到這倆姑娘。

直到車被毛豆豆攔住,父子倆這才知道世界還能這麼小的。

劉教授對著毛豆豆點了點頭,“想去就跟上!”

說完,又拍了拍劉半夏的肩膀,“你繼續!”

劉半夏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卻被舒曼攔住了,“我來吧!我有駕照!”

劉半夏看了一眼舒曼,記起這是毛豆豆的朋友,看了看現在這個狀況,似乎也這樣比較合適,放開車門,低聲囑咐道:“醫學院附屬醫院。”

舒曼點點頭,坐上駕駛室,把自己手上的行李扔給副駕駛室的毛豆豆,拉過了安全帶繫上。

熟練的程度,一看就是老司機。

毛豆豆接過舒曼的行李放在腿上,也繫上安全帶,可全副心思都放在後座的兩個人身上。

他們嘴裡的專業術語蹦躂個不停,卻不妨礙毛豆豆分析病情。

劉半夏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敲打著毛豆豆的心。

因為,那個病人很有可能是顧梓鑫,那個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毛豆豆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指尖把手心掐出了一道道月牙。

她有她的學業,他有他的任務,他們在一起,說起來也有一年多,其實加起來還不足一個月。

本以為這種感情不過爾爾,可只是想到他有受傷的可能,她就不由自主的心悸不已。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毛豆豆以前不懂,現在卻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舒曼彷彿跟毛豆豆感同身受似的,腳下油門踩到底,手上的方向盤不停的打著轉。

後面兩個人還沒有把病情討論清楚,醫學院附屬醫院就到了。

看著醫學院的大門,劉半夏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一下腕錶,嚥了一口口水。

這姑娘,絕對不是開得快,只是飛得比較低。

舒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