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看著小姑娘變了臉,顧梓鑫雙手捧著毛豆豆的臉,慌了神,“別哭啊!方圓兩米之內,絕對沒有人。我保證!”

看著顧梓鑫手忙腳亂的樣子,毛豆豆的淚珠子一下子收斂了回去。

就這麼算了吧!

感情的事兒,又不是打仗,沒有東方壓倒西風一說。

兩個人相處,不過是各讓一步罷了。

“你要是再這樣……”

顧梓鑫挑了挑眉,“那樣?”

毛豆豆小腳一跺,轉身就走。

顧梓鑫趕緊拉住毛豆豆,“好好好!再也不敢了!”

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

媳婦也不能逼急了!

人家臉皮薄著呢!

顧梓鑫揉了揉毛豆豆的腦袋,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拉著毛豆豆坐下,“給我靠靠!”

毛豆豆抿了抿嘴,沒有拒絕。

顧梓鑫把頭靠在毛豆豆腿上,嘆息一聲,說道:“小丫頭,我不太會哄人。看到眼淚珠子,就更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要是生氣了,說出來行不?

要是覺得不過癮,打我一頓出出氣,也行!

就是別憋著,難受!”

毛豆豆愣了一下,拍了拍顧梓鑫的腦袋,“還睡不睡了?”

顧梓鑫點點頭,“睡睡睡!”

說著,閉上了眼睛,不說話。

毛豆豆就近拿起那本《傷寒雜病論》,逐字逐句的唸了起來。

柔柔的嗓音和少女的馨香環繞著他,讓原本只想找個藉口緩解一下緊張氣氛的顧梓鑫,還真就睡了過去。

毛豆豆不徐不疾的念著,抑揚頓挫,聲音飄得老遠老遠,引得不少人繞路過來看景兒,完全違背了毛豆豆的初衷。

每當看到有人過來,毛豆豆就會在唇邊豎起自己的食指。

大家看到這幅景象,也就自覺的退避三舍了。

直到寢室關門前半個小時,大家都陸陸續續往宿舍樓走,毛豆豆這才伸手推了推顧梓鑫,“醒醒,宿舍要關門了!”

顧梓鑫坐直了身體,抹了一把臉,彷彿剛才睡著的人,壓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