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豆不明白顧梓鑫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還是順從的從副駕駛室裡面走了出來。

顧梓鑫拉住毛豆豆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這才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面前這扇不起眼的大門。

三短一長的敲門聲後,門後傳來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誰啊!”

顧梓鑫朗聲說道:“福伯,是我!顧梓鑫!”

門從裡面緩緩地開啟,一張溝壑縱橫的臉出現在毛豆豆麵前,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小子總算想起我這把老骨頭了啊!”

顧梓鑫難得的堆起笑容,“福伯這話就不對了啊!

我這一有空,就上門來蹭飯來了,你怎麼還編排我的不是呢!”

福伯的注意力可沒有放在顧梓鑫身上,他眯著眼睛看著顧梓鑫胳膊上的手,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毛豆豆,這才笑道:“不介紹介紹?”

顧梓鑫伸出手,拍了拍毛豆豆放在自己臂彎的手,笑道:“豆豆,這是老爺子的老夥計,福伯。

福伯,這是我朋友,毛豆豆。”

顧梓鑫的爺爺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戰功彪炳的同時,折了的戰友也不少。

毛豆明白顧梓鑫那句老夥計的意思,不由得高看了福伯一眼。

毛豆豆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福伯好!”

福伯笑了笑,“小姑娘好!”

顧梓鑫把朋友兩個字說得含糊不清,福伯卻投以一個“我懂的”的眼神。

然後緩緩的說道,“小姑娘叫毛豆豆,是吧!

那我叫你豆豆了?”

毛豆豆笑著點了點頭。

福伯側身讓了一條路出來,顧梓鑫就帶著毛豆豆走了進去。

福伯邊走邊說道:“豆豆啊!

阿鑫這還是第一次帶小姑娘到家裡來做客呢!

週末看老爺子的時候,我可得好好跟他嘮嘮!”

毛豆豆頓了頓,聽懂了福伯的潛臺詞,俏臉微微泛紅。

顧梓鑫看著毛豆豆臉上那一抹紅,嘴角忍不住上揚,但還是得體的對著福伯說道:“這麼多年了,就福伯還記得,每週都去看看老爺子。

真是有勞了!”

福伯擺擺手,“都不是外人,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說完,看著眼前的小兒女,福伯又笑了,合不攏嘴的那種。

福伯帶著兩個人穿過天井,推開了一扇門,一個帶著老花鏡的老太太推了推眼鏡,問道:“誰啊!”

顧梓鑫趕緊上前兩步,握住老太太的手,“福嬸,是我!”

老太太看到顧梓鑫,笑道:“阿鑫啊!好久不見了!怎麼又瘦了。”

老太太的語氣,彷彿在抱怨不聽話的孩子,有一種自然的親暱。

顧梓鑫忍不住搖了搖頭,每一次老太太看到顧梓鑫,都會說這樣的話,不管顧梓鑫是真瘦了,還是胖了。

顧梓鑫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笑道,“哪有!不還是那個樣!”

福伯笑著打圓場,“你啊!就盯著阿鑫看,也不注意別的。阿鑫這次帶了人回來呢!”

福嬸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拿著眼鏡,圍著毛豆豆轉。

福嬸圍著毛豆豆東瞅瞅,西看看,直把毛豆豆看得不好意思,躲在顧梓鑫背後,這才作罷!

福嬸看夠了,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對著福伯吆喝道:“老頭子,給我打下手。

難得阿鑫帶了小姑娘上門,怎麼也得露一手不是?”

福伯唉了一聲,取了圍裙給老伴穿上,親自挽起袖子,給老伴打起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