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撇撇嘴,不說話了。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

舒曼的開學考試,讓毛豆豆又多得了一筆補課費。

八十年代,從小學到大學的學費加起來也不過140。舒曼的補課費加起來,培養一個大學生都夠了。

同人不同命,別人羨慕嫉妒恨,毛豆豆卻看得開。拿了人家的錢,認真教學起來。

知道毛豆豆拿著家教的錢給舒曼補課,說什麼的都有。

舒曼氣憤不已,毛豆豆卻很釋然。

嘴長在別人身上,堵得住麼?

和前世那些大爺大媽,尤其是方翠翠的口誅筆伐比起來,這些啥都不算。

鬧哄哄的過了一學期,夏天到來的時候,iss朱開始統計文理分科的事兒。

這事兒,毛豆豆和舒曼早就協商好了,沒有什麼斟酌的餘地。

iss朱看他們做了自己最好的選擇,也沒有強迫他們的意思,倒是其他文理比較均衡的人,被iss朱找來單獨談話後,一邊倒的選擇了理科。

毛豆豆對於iss朱這種做法並不贊同,但也不會傻到去反駁。

只是覺得要和舒曼分開,略微有些傷感。畢竟,舒曼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文科班總是受歧視的,年級九百人,文科班就兩個,一個班五十多個人,合計不過一百餘人,被分配在最邊上的兩個教室。

舒曼每一次來看毛豆豆,都要翻山越嶺,穿過人山人海,從最犄角旮旯的地方跑到地理位置最佳的火箭班。

好在舒曼並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文理分科,不過是分了學理化生還是政史地,語數外總是要學的。

兩個人在一起共同進步,iss朱沒有意見。

有意見的是毛豆豆的新同桌苗苗。

苗苗本來也是火箭班的,嚮往毛豆豆這個私人家教很久了。

本以為和毛豆豆做了同桌,也能享受舒曼的待遇。

誰知道,她問問題,毛豆豆會解答,但多餘的,就沒有了。

而且每一次舒曼過來,必定坐在她的位置上。

她不能拿舒曼怎麼的,倒是對毛豆豆不陰不陽起來。

一直坐在毛豆豆後面的嚴華看著苗苗這樣對毛豆豆,真是有些看不過眼。

實在忍不住了,就刺了苗苗一句,“我看某些人啊!就是二皮臉。

要別人講題的時候,低聲下氣;坐她位置的時候,就懟天懟地。

變臉的功夫,不服都不行。”

苗苗聽了嚴華的話,臉一下子拉得比驢臉還長,怒氣沖沖的對著嚴華吼道,“你說誰呢!”

嚴華吊兒郎當的說道,“誰答應,就說誰咯!”

苗苗氣得滿臉通紅,半晌才冷靜過來,冷笑道,“不就是看人家漂亮,處處捧著人家。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把你看在眼裡。”

這話的意思就有點多了。

嚴華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注重名聲的年代,他說啥都不對。

毛豆豆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聲音冷靜到不像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難不成,看到醜的惡的,還得緊追著看不成?”

說完,拿過一本書,唸了起來。內容居然是《登徒子好色賦》,聽得嚴華一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