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離集結地直線距離只有幾公里了,走捷徑的話大概1、2個小時就到了。”

老王急了,“啥意思?你們要棄車前進?沒那麼嚴重吧,這、這多可惜……”

老王心疼的不是他那輛破吉普,而是蘇睿這輛陸地巡洋艦。

蘇睿道,“沒辦法,只能這樣,咱們現在是趕時間。繞遠路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而且油也不夠了。現在這情況,繼續開車已經不現實,雖然只有幾十公里路,但是這種地形,起碼也要開個大半天。”

“都怪這個大……”老王看了看巨屍欲言又止,轉移話題道,“要不打電話叫靳國強來接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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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楊埋怨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有困難就找別人,一有麻煩就靳國強――我覺得他說得也有點道理,蘇睿,能聯絡上靳國強嗎?”

蘇睿搖了搖頭,“昨天訊號斷了之後我試圖聯絡過幾次,一直沒有回應。跟哥哥那邊倒是能聯絡上,不過他們離我們太遠,根本指望不上。”

梓楊憂心忡忡地說道:“這種通訊中斷的情況,裝置故障的機率有多大?”

蘇睿道:“很小,我們用的通訊裝置都是軍用級別的,而且主要部件都有備份,聯絡不上,除非……”

蘇睿不說眾人也明白她的潛臺詞,靳國強跟黎叔那隊人可能出事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阿衝抬頭看了看遠處巍峨的山峰,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時間猶豫了,棄車步行。”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阿衝雖然一直沉默寡言,但是他的話就等於命令,連廢話賊多的老王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權威,當下眾人默默地收拾東西。

出發前車上大包小包載了很多物資,經過這一路上的消耗,用的也差不多了。

梓楊、老王、蘇睿三個每人背了一套登山包,裡面裝上水和食物以及藥品。阿衝把其他的儀器裝置和帳篷都綁在巨屍身上,幾十公斤的東西它扛著卻跟沒事兒一般――總算是能發揮點用處了。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阿衝把青文負在背上。一行人冒著風雪,向著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的集結地前進。

老王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看著那輛斑駁的吉普車,人生第一輛車就這麼報廢了,這比第一次失戀都難受……

梓楊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回去咱搗騰個更好的。”

老王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幹嘛等回去啊?等會遇到靳國強就訛他一筆,讓他給我們報銷!”

蘇睿抿嘴笑著不語,這兄弟兩個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這麼逗,真是天生的樂天派。

他們挑選的這條“捷徑”,走起來可並不容易,地勢崎嶇不說,還要頂著凌厲的風雪。老天似乎也在故意跟他們作對,自從離開絡絨登巴的村落之後,氣候就變得非常惡劣,不僅溫度迅速降低,而且時不時颳起大風。

蘇睿用登山繩把眾人連在一起,巨屍走在最前面幫眾人擋住風勢,就這麼邊拉邊走。

翻過一段崎嶇的山,眾人眼前突然一亮,前面幾百米處的山坡上,出現一片片五顏六色的旗幟,在風中烈烈作響。

旗幟顏色很雜,紅色、黃色、白色、藍色、綠色,一條條十幾米長的布條,一端纏繞在中央一根幾米高的柱子上,另一端固定在四周的地上,在大地與蒼穹之間飄蕩搖曳。

“五色風馬經幡!”蘇睿駐足喘了口粗氣說道。“就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補充下水分和食物。”

眾人走到跟前,看到這些布有各種各樣,方形、角形、條形。材料也是很雜,布、麻紗、絲綢和土紙,有些做成一面面小旗子的模樣,上面印滿了密密麻麻的藏文咒語、經文、佛像、和一些吉祥物圖形。

蘇睿跟大家介紹道:“這一面面小旗在藏語中稱為‘隆達’,也叫做‘風馬旗’,‘隆’在藏語中是風的意思,‘達’是馬的意思。”

隔壁老王拾起一面小旗子左看右看:“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但連起來就不明白了,這風馬旗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