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遇上硬茬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郝于波指著刀疤臉咬牙切齒道:“你有種,老子記得你!”

走在回洛陽的小路上,兩個人跟打敗仗的鬥雞一樣,垂頭喪氣。這一遭,貨沒了,錢也沒了,回去怎麼交代?按宋老三那暴脾氣,抽一頓皮開肉綻算是好的,說不定兩人還要交代幾根手指什麼的。

想到宋老三那陰鷙的眼神,哥倆就忍不住要瑟瑟發抖。

陳浩正在思量怎樣讓郝于波背這個鍋,猛然前面出現幾條人影擋住去路。

定睛一看不禁心下叫苦,正是剛才在賭場的那個刀疤臉和他的手下,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的漢子帶了幾個人堵在他們身後。

冤家路窄,兩人慌了。

“哥幾個,兄弟剛才言語上稍有得罪,這邊給大家陪個不是。”陳浩見風使舵,該認慫的時候絕對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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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刀疤臉呵呵一笑,把手上的一對兒唐三彩遞給二人。

兩人一愣,這是唱的什麼戲?難道這對兒唐三彩是假貨,對方又追上門算賬來了?

刀疤臉不由分說把包袱塞到陳浩懷裡。

“咱們是不賭不相識,把我當兄弟的話,這對兒唐三彩就還給你們――而且,我這堆錢也送給你們。”刀疤臉揚揚手裡那包錢。正是剛才賭桌上贏得,起碼有幾萬。

陳浩跟郝于波愣了,這特麼的又是唱的什麼戲?

刀疤臉又說道:“當然,這錢和古董也不是白給你們的,你們得替我做件事!”

……

宋彪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陳浩和郝于波,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知道這兩傢伙被收買了。

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你們這兩個叛徒,我兄弟待你們不薄……”

郝于波躥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光,把宋彪打的眼冒金星,嘴角血都冒出來了。

“不薄你媽個比,你那死鬼老弟把我們當狗一樣,不是打就是罵的,老子早就想反了!”

陳浩環顧著包間,嘴裡嘖嘖道:“瞧瞧,瞧瞧,哇,真豪氣!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們躲在家裡吃香喝辣,嘿!”

手在椅背上摸了一圈,一屁股坐下道:“我們哥倆跟你們這麼久,給你們兄弟賺了那麼多,背了無數鍋,到頭來了還是混的跟條狗一樣,整天只能吃你們嘴邊剩下的渣渣――連特麼進這個包間的資格都沒有。你也算對得起我們?”

轉頭抱拳對黎天明道:“黎叔,承蒙你看得起,拿我們當人看。以後我們兄弟二人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黎天明連忙握著他的手說道:“誒,自家兄弟說這麼見外的話!只要跟著我混,有我黎天明一口吃的,絕對不虧待兄弟們!”

刀疤金親熱地抱著兩人的肩膀:“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黎叔為人可仗義了!”

看著跟刀疤金親熱的陳浩和郝于波,宋彪坐在那裡面如死灰。

這,是黎天明精心布的一個局,刀疤金打聽到宋老三這兩匹頭馬有愛賭的嗜好之後,黎天明就排他們跟了二人幾天,終於找到機會下手――要論起賭技來,在洛陽比他高的不超過三個。

果然,這兄弟二人不僅好賭而且貪財,刀疤金按照黎天明給的錦囊妙計,輕易的就將二人請入甕中。按照黎天明的吩咐,跟兩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交代之後,兩人當場拍胸脯打包票。

為了表忠心,兩人連夜就去把事情辦了,交了投名狀。

今天叫他們來,一來是想讓他們見識我黎天明的手段,徹徹底底收服他們。二來,是用他們突破宋彪最後的心理防線。

黎天明看效果已經達到,對二人道:“你們兄弟這兩天辛苦了,外面先歇著喝茶,我請客!”

送兩人出去之後,黎天明關上門,洋洋得意地看著宋彪。

宋彪臉色慘白,囁嚅道:“你們,你們把我兄弟怎麼樣了?”

黎天明說道:“這個,就要你自己去問你那死鬼兄弟了。”

宋彪臉上已經沒了多少血色,手掌傷口一直在淌血,他已經流血過多了,被郝于波剛才狠狠那一巴掌,打的幾乎眩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