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鐘在和她在一起,不知道還有沒有安穩的生活可言。

鐘在點頭,問她:“你呢,打算去哪?”

“我不知道,”陳霧圓如實說:“我的未來在家裡,學什麼專業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陳霧圓的爺爺就是純低學歷做生意,雖然注重子女的教育,但信奉的生意場上手段重要,學歷為輔。

至於何惜文那邊,多半是想讓她讀商科。

陳霧圓說:“可能讀商科,學校的話,我看你,最好別太遠。”

鐘在笑笑,點頭。

又走了幾步,鐘在忽然說:“這週六我想去趟陽縣,看看鐘實才那是什麼情況,前幾次過去光找到人了,這次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會報警。”

鐘在說:“不然夜長夢多,我不安心。”

鐘實才從王思遠那邊知道了陳霧圓,趁著他還沒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鐘在想趕緊解決這件事。

陳霧圓下意識皺眉,說:“等高考後,高考結束後我陪你一起。你如果要報警在蘇城也能報,為什麼非要去陽縣,我不放心。”

自從寒假期間她和鐘在見面後,鐘在身上的傷就沒斷過,她現在的想法就是讓鐘在安心學習,別的事情高考之後再說。

鐘在也能解釋:“如果他沒犯事,報警會打草驚蛇,鐘實才有仇必報,他這次要是跑了後面有的麻煩。”

他語氣很堅決,陳霧圓抓住重點問:“那萬一他沒犯事,你過去有什麼用?你別理他不就行了,他要是找到蘇城你就報警說他騷擾你,我不信警察不管。”

“他是我爸,警察來了也沒用,該我伺候還是我伺候。”

陳霧圓聽他說這些,想的是如果鐘實才沒有犯罪,鐘在過去看見他,會做些什麼都是未知,萬一真出了點事情,影響高考倒還是其次,鐘在要是受傷了該怎麼辦?

陳霧圓有點生氣了:“你爸?你的意思不還是這些全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沒必要和我商量?”

鐘在:“……?”

“他真是我爸,”鐘在說:“要不你想叫也行,你不嫌惡心我沒意見。”

陳霧圓沒理他,往前走了兩步,鐘在就伸手摟她的腰,想和她說幾句話。

結果剛碰上,陳霧圓回頭說:“我跟你好好說話,你耍什麼流氓?”

鐘在真沒這個意思,要是剛才不是陳霧圓說別拍她肩膀,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攬肩膀了。

摟腰說太親密,攬肩膀又說沒拿她當女朋友,就,挺難做的。

鐘在還是摟腰,他把陳霧圓往回拉,隨後牢牢地摁住她,沒怎麼笑,不過語氣還像在哄人,說道:“好了,站這聽我說幾句,以後別一生氣就不說話。”

陳霧圓按著他的手,就是不接話。

鐘在也很無奈,他當然知道陳霧圓是為了他好,但鐘實才這事他有預感,現在不處理將來會是大麻煩。

鐘在剛想說話,陳霧圓就抓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手臂上的傷口,抬眼看他,眼瞳朦朧柔和,語氣也軟:“你真的要去?”

“……”鐘在一下愣了。

陳霧圓這個語氣,搞得他不像是要單純的去趟陽縣,反而像是在古代,他馬上就要去戰場博取功名,生死難料,家裡新婚不久的妻子淚眼汪汪地問,

“你真的捨得離開我去送死?”

搞得他跟拋家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鐘在被自己逗樂了,他低頭問:“陳霧圓,你是在撒嬌嗎?”

陳霧圓瞥了他一眼,說:“我在正經問你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