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裡男生的勾肩搭揹他也從來不參與,打球的時候也幾乎很少和其他人相互碰撞。

上一個試圖和鐘在貼貼的人已經被他揍了,陳霧圓只是想盡一下同學的情誼,倒沒有真想惹鐘在,她又把衣服拉上了。

鐘在瞥了她一眼,回過頭繼續寫檢討。

不知道說什麼。

氣氛冷淡。

陳霧圓絞盡腦汁沒想出開場白,按理說他們倆也算老同學了,一般老同學見面怎麼著都能聊上兩句,但鐘在和陳霧圓能聊什麼?

聊老師?鐘在沒興趣。

聊同學?鐘在都沒正眼看過哪個同學。

她難道要問鐘在:“你為什麼看我不順眼啊?”

這話問出來很奇怪,而且陳霧圓也沒心思去知道鐘在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

氣氛僵持一會,鐘在說:“我不用你教,你回去吧。”

陳霧圓也想回去,但她剛答應劉慶濤先試試,陳霧圓說:“劉老師讓我們趁著這幾天先試試,不行的話就算了。”

陳霧圓覺得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夠清楚了,讓鐘在配合一下演好這兩天之後一拍兩散。

但鐘在毫無客套的意思:“不需要。”

“有空多考慮考慮自己,”他低頭寫了行字,語氣很平,說道:“一道正餘弦函式學了半年還不會做,少在其他人身上費心了。”

班級裡唯一做錯第一道函式解答題的陳霧圓:“……!”

聯考數學試卷的第一道大題考了正餘弦函式,不難,但陳霧圓做錯了。

昨天對完答案之後陳霧圓被數學老師叫去辦公室批評了幾句。

“這種簡單的題目還能做錯第一道大題閉著眼睛都要會做!”

陳霧圓當時沒注意身邊站著是誰,沒想到讓鐘在聽見了,還記住了。

這算嘲諷嗎?

陳霧圓再好的脾氣也被鐘在這個態度搞煩了,平白無故的非嗆她一句。

怪不得她美高的朋友說鐘在有病。

陳霧圓低頭看鐘在寫的檢討,原話奉還給他,說:“一個學期寫了八份檢討,到現在仍然語句不通,鐘同學還有功夫關心別人?有空多考慮考自己。”

確實寫了八份檢討的鐘在:“……”

他難得被懟得無話可說,低頭看向陳霧圓。

四目相對,各有各的不爽。

陳霧圓一手插在外套口袋裡,仰頭看鐘在,她後退了一步。

怕鐘在動手。

鐘在注意到了,他冷哼一聲:“記得夠清的,我還沒你這麼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