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這名字不錯,咱們阿留會起名。”

這個時辰,在外上值的男人們還沒回來,婆媳幾人聊著天兒,李攸竹就問起了方才自個兒在街上看到的事兒。

她下馬車時還問了車夫,車夫說確實是流放呢,囚車都好幾輛,隊伍老長。

“不知是誰家?”

說到這事兒,眾人的臉色都嚴肅了些,聲量也壓低了。

“是南平伯府。南平伯世子在外頭惹了禍,連帶著南平伯都被查出來貪腐,這不,整個伯府都跟著遭了殃。”

“這事兒鬧了得有小半月了吧,我孃家弟妹的孃家就在南平伯府隔壁呢,聽說抄家抄了三天三夜,哭聲一直沒止過。”

即便跟自家沒什麼關系,抄家這種事說起來還是難免讓人覺得害怕。

最後還是崔老夫人出聲止住了這個話頭。

“好了,這事兒以後還是少議論的好,京城最近不太平,外頭的事兒咱們少管。”

…………

京城的事,總要很久才能傳過玉門關,傳到庭州。

此時,新年已至。

雲錚先後收到兩個訊息。

一個是南平伯府抄家流放。

另一個是榮貴妃産子。

消亡與新生,註定對立。

就是不知道,這對立之下,會産生多大的旋渦。

雲錚從外面回到家,一進屋迎接他的就是媳婦兒懷裡揮著小手咿咿呀呀的女兒。

“啊——啊——”

“阿留,我回來啦!

珠珠是不是想爹了?等會兒爹換了衣裳就來抱你啊。”

雲錚飛速地換了衣裳又洗了手和臉,就趕緊接過了媳婦兒懷裡的女兒,接過孩子的瞬間還不忘低頭親媳婦兒一口。

崔琳琅將孩子放開後,下意識用手揉了揉大腿。

“怎麼了?珠珠踢你了?”

“讓她蹬了一下。”

珠珠這會兒都快五個月了,開始活潑好動了,抱著她的時候腳會無意識亂蹬,偏偏人小勁兒還不小,有時候不休息被蹬一下,還有點兒疼。

“這孩子腳勁兒大,隨我。蹬哪兒了,我給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