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守將一向都是直接聽命於皇帝的,不止西北這樣,各處邊境都是如此。

所以方大人和雲錚也談不上上下級關系,但是既然如今兩人同在庭州,處好關系自然是有好處的。

這回雲錚接到的請帖,就是方大人親筆所書的。

庭州位於大熙最西邊的地方,西邊有烏厥,北邊有匈奴,無論哪個想要蠶食大熙國土,庭州都首當其沖。

而且前些日子又出現一支不知何處而來的馬隊。

方大人作為庭州長官,於公他自然是希望雲錚戰無不勝的,於私他也很欣賞這個年輕人。

……

崔琳琅一到花廳坐下,邊上人便笑著來與她交談。

“雲夫人從京城來庭州,可還習慣嗎?”

“庭州與京城水土風光各有不同。剛來時處處覺得新鮮,也沒覺著有不習慣的地方。

現在待了快兩月了,新鮮勁兒過了一點,這才覺著庭州似乎比京城幹一些,白日裡喝水都多了。”

在座的夫人們其實大多也是外頭來的,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庭州人,崔琳琅這話一下子引起了不少共鳴。

坐在崔琳琅對面的一位圓臉夫人道:“我孃家是江南那邊兒的,剛來這兒的時候,覺得哪哪兒都是幹的,也跟雲夫人一般,一天要喝上好幾壺水呢。”

“好幾壺水?!我說呢,難怪妹妹面板這般水靈,原是喝水喝的。”

花廳內一時間笑聲四起。

聽到這話,那位圓臉的年輕夫人臉色漲紅,“你這人,少來打趣我。”

她這麼一說,眾人笑得就更開懷了。

崔琳琅有些不明,不過立馬便有人開口給她解惑了。

“雲夫人剛來不知道,咱們這位杜夫人那可是庭州出了名的水靈。”

崔琳琅便去瞧杜夫人,確實生的白嫩,圓潤的臉這會兒羞得通紅,比傍晚的雲霞還要美上三分呢。

“有一回,杜大人喝多了酒,抱著邊上人就叫夫人,邊叫呀還邊用手摸。”

“你們拿這事兒都打趣我多久了?”

眾人不理會她,接著給崔琳琅解惑。

“杜大人那會摸著同僚的臉,還說:怎的這麼刺手?我夫人最是水靈靈,你不是我夫人。”

光說還不夠,那位夫人說到興頭處,還拉過旁邊那位夫人演了起來。

“當時呀,杜大人就是這般摸我夫君的,他回家還跟我學呢!”

說完,她還對杜夫人道:“你羞什麼,這又不是壞事兒,咱們都是女人,誰不想水靈些?”

這會兒花廳裡坐著的都是已經嫁了人的婦人們,說笑起來也大膽。

這事兒有趣,夫人們說得有趣,演得也有趣,崔琳琅也沒忍住掩著嘴笑了。

卻不想她這一笑,倒是“引火上身”了。

杜夫人笑道:“我再水靈也比咱們剛來的雲夫人呢!你們是不知道,剛才在門外,雲將軍可是拉著人捨不得放手呢,可見是稀罕的緊!”

“也不知雲將軍喝醉了酒,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