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點頭,“沒錯。”

說罷又撇了撇嘴,問崔琳琅:“雲銳那小子讓你來跟我求情?說不想回去是吧?”

雖是疑問,但語氣篤定得很。

崔琳琅只得點頭,沒想到雲錚竟然猜得這麼準。

看懂崔琳琅面上的意思,雲錚揚眉笑了。

“我跟他一個孃胎出來的,那小子放個……那小子想幹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雲錚話說一半,意識到崔琳琅不是他軍中那些弟兄,不能說髒話。

“你可別可憐他,那小子才待了幾日,見天兒往軍營跑,回頭真有戰事定是個不要命的,我爹孃就生了倆,怎麼著也得留根獨苗。”

雲錚這話說得怪沒忌諱,崔琳琅臉色淡了下來,於公於私,她都希望雲錚能好好的。

“四弟年紀還小,將軍與好好說說便是,他會知曉你是為他好的。”

說完,崔琳琅抿了抿嘴,又開口,“日後將軍也莫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四弟是四弟,將軍自己也得保重自身才是。”

“這你放心,我就一條命,哪能上趕著找死?”

雲錚發現了,他一說死字,崔琳琅的臉色就差一分,而且雲錚也不叫了,又叫起將軍來了。

想想也是,有幾個女人想當寡婦呢?從京城嫁來庭州,已經夠倒黴了,要是再當了寡婦,那真是倒黴透了!

雲錚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我不說了,你別氣。”

“嗯。快些走吧,別讓人久等了。”

……

兩人到時,雲銳跟吳統領已經在了,而且雲銳又在見縫插針讓吳統領教他幾招。

“連個馬步都紮不穩,還想學功夫?”

雲錚說一句話,就一下子澆滅了雲銳的勁頭。

崔琳琅聽了這話也是無奈,明明之前說話也不這樣,怎麼見了親弟弟就這樣子。

果然,雲銳沒忍住,梗著脖子辯解:

“誰說我紮不穩馬步了?我在家也日日練習的。”

“說你還不服氣?來你紮一個我看看。”

雲錚雙手叉腰,緊盯著雲銳。

“紮就紮!”

眼看兄弟倆要嗆起來,崔琳琅忙打圓場。

“天都黑了,要練武也不在這一時,還是先用飯吧。

四弟,你日後與吳統領同在京城,還怕沒機會請教嗎?”

吳統領聽了這話,上前拍了拍雲銳肩膀,“是啊,咱們來日方長嘛,不急在這一時。”

“哼,今日就聽嫂嫂和吳大哥的。”

雲銳找到了臺階,便順勢收起剛才擺出的架勢,站到了一邊。

今日晚膳,雲錚特意讓人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招待吳統領,崔琳琅便也跟著喝了兩杯。

不成想這酒比起她之前喝的要厲害不少,宴席過半她便有些暈了,避免出醜,她只得提出告辭。

雲錚與吳統領一看就是沒喝夠的,崔琳琅也不說他們,不過還是想著今晚得讓小廝時時守著二人,別因為喝多了再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