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吩咐準備早膳迎接昨夜在聖上寢宮過夜的夏朱見到這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看向扶雲那萎靡不振的小臉時更慌了。

“按聖意將皇后娘娘送回來。”

一直被引著來到床榻,扶雲剛躺下還來不及嘆息,那條鐐銬便被重新合攏在腳踝。

“你們做什麼!”

“娘娘息怒,這是聖上的意思。”拿著鑰匙的那人說:“聖上還說,娘娘若是想下榻出屋,便派夏朱去聖上那取鑰匙。”

扶雲憤然地咬牙,揮手讓她們滾。

夏朱進來時也嚇傻了,還以為是昨夜扶雲去玉美人那堵聖上惹得不快,連忙端來藥盒問:“娘娘可是哪兒受傷了?快躺下,夏朱給您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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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每個人都知道鳳夜冥會虐待自己。

扶雲連苦笑的心力都無,搖搖頭說不礙事,看著比前世更奢華的屋內發呆。

其實還是一樣的,再怎麼討好鳳夜冥,也不過是他掌心的玩物而已。他真愛的,只是在胯下的自己吧。扶雲不斷地反思,自己究竟有什麼好,論才藝論家世論賢良淑德,哪一樣都不如後宮的那些女人。

唯獨這張臉,這個被他破瓜並食髓知味的身子,他似乎一直很喜歡。可自己初夜時並沒有見血,這又是為什麼?前世十年,鳳夜冥從最初還問她敢不敢了,乖不乖了,到最後冷麵鐵青不再說一句話,唯獨身下承歡沒變過。

前世扶雲自己毀了容,鳳夜冥不介意毀得更狠,再用靈丹妙藥救回來。

但自己這副身子究竟有什麼好?怎麼就能讓他說出自己是他的命?

難道鳳夜冥就認定了她特別好睡,不睡自己會死?扶雲想笑,若說自己是鳳夜冥的心疾,她都覺得不夠。

怕不是中了巫術,非自己不可。

“皇后娘娘倒是自在,猶如囚犯,卻笑靨依舊。”

窗邊一個男聲傳來,扶雲心下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那神似鳳夜冥的人翻身而入,好似一陣清風般無影無蹤地來到她身邊。

男人的眸子瞧著扶雲,不屑又憐憫,“讓我瞧瞧,你是在想自己的身世?”

“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三皇子野心,商城兵變,暗首結聚為盟,河陽鼠疫源頭和方子,甚至是先帝如何死的,我都知道。”

聽他說的樁樁件件,扶雲頭皮發麻,開口愣了愣:“你是國師?”

那個傳說中神機妙算,只在貢興閣從不出現,彈指間瞭解天下興衰生亡,助鳳夜冥登基,又最終助他一統天下的男人。

“安易?”

“你記性倒是不錯。”

男人面色依舊不變,而是坐在扶雲床榻邊,伸手撫著鐐銬道:“可還歡喜?”

“別學陛下語氣!”扶雲急的坐起來,幾乎扯住他的衣領,“你說你認識我母親,我母親究竟是誰!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快告訴我!”

“男女授受不親,娘娘。你這樣的可當不上皇后。”奚落的語調叫扶雲越加憤怒,他卻毫無自覺地繼續嘲諷道:“不是說要親自問聖上,怎麼,以皇后娘娘的身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

這個男人真是傳說中不飲風塵,絕然塵世的國師?扶雲只覺得他好像是故意來取笑自己的。

“你確定你想知道?”

“你說。”

扶雲鬆開手,平復著自己起伏的胸膛。

安易卻勾起嘴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那他何苦突然出現,還這般闖入,扶雲一雙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你說是不說?我現在就喊非禮,你說陛下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眼看扶雲真的要扯自己的衣衫,男人嘴角卻染了一絲笑意。

“當真是不同了。”

“都說了別學鳳夜冥說話!”

“有些事你不知道,才是好的。乖乖在這兒當你的皇后,日夜有陛下滋潤著,還不夠嗎?”安易好似真心實意地勸告道:“皇后娘娘,為凰戲龍,已是多少代人終其一生的夢想,你這麼個女娃娃只要躺下張開腿便行了,還不知足?”

淫詞穢語從他口中說出來,並不猥瑣,反而叫扶雲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