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貼上她被茶水滋潤了的唇瓣,輕輕一陣啄。

“別……髒……”想著自己早起還未梳洗,昨夜裡更是一身黏膩,她哪裡好意思讓他親近——他太好看了,無論何時都是仙人之姿,灑脫淡然,眉目如畫。

而她……

“我的娘子,怎麼會髒呢?”寧徽玉對她眨了眨眼,“明明為夫半夜裡也不辭辛苦地將娘子你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全都洗了個遍……”

“哈?”

她只記得在眼前亂晃的屋簷,還有彼此不堪的荒淫痕跡,後面的事,就再也記不得了.這男人,居然還有心,或者說是有餘力替她好好清洗了個遍。

“因為娘子實在太誘人了,中途為夫有好幾次想將你喚醒,再來個一兩回……”

噓——

纖細的手指兒慌忙捂住了男人無遮無攔的嘴,害羞的小女人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那些羞人的話怎麼也不妨,男人竟掀了薄唇,蜻蜓點水般舔了舔妻子嫩蔥似的芊芊玉指。

“……啊……”這下小女人又跟被燙了似的,趕緊收回了小手,胸口不自然地起伏著,兀自壓抑著手指被他舔過的那一刻,身子被掀起的異樣的悸動娘子。

“你怎麼了?.“男人雙鳳眸在還不甚明亮的小房間裡,閃著野獸般幽冷而凌厲的光芒——那光芒毫不避諱地落在女子鼓鼓囊囊的胸脯上,彷彿在觀察著自己掌中的獵物,還會帶給他如何多的意外收穫…………

沈兮珞接不上話來.只因自己也感覺到了奶漲得實在厲害,這時又只好寄望於本該幸福地喝著孃親的兒子—

“把孩子抱來好不好?”

“他還沒這麼早醒呢。”

再一次拒絕了妻子的懇求,赤寧城主大發慈悲地俯下身去,於是室內又響起長久一陣曖昧的聲響。

沈兮珞紅耳赤地從夫婿的桎梏下掙開了身。她並不自知的是,雖然她仍然羞澀得緊,但無論是身子還是眼神,已然更添了幾分,飽受男人寵愛才有的嬌媚氣息……這時天也徹底地亮了,室內的景象便清晰地落入她的眼底這……

這個地方,她來過而且,曾經無數次午夜夢迴,她都還會不小心夢到……因為這裡,是她由身到心徹徹底底被玷汙的“噩夢“的初始……

沒錯,這便是靖宇堂內那間密室。

只不過,換了佈置擺設,令她一時不察而已……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帶她回到這裡……

“淵陌?”她緊張地捏住了衣角,不敢猜測他的用意。

“娘子擅於作畫,不如替為夫瞧瞧,這幅畫,作得如何?”

吃飽喝足的男人,細心地替她換了肚兜兒,理好夜裡換上的水紅色薄紗裙,牽起妻子的柔荑,帶她到了室內一處角落。

沈兮珞仰頭,一副畫風柔美的畫卷映入眼簾雪飄十里,墨梅含香不,仔細多瞧上兩眼,便不難注意到,畫上點點梅花,似乎並不是以墨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