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刻有人推門進來,恐怕也想象不出,衣衫表面上還算完好的中州公主,正坐在男人身上,做著怎樣的施救療程。

只有沈兮珞自己清楚,裙衫掩映之下,自己的行徑多麼羞恥!

怎麼辦?好累,好像趴在他身上睡過去,做了一半還半途而廢,那也太糟糕了!

可她本就柔弱,又帶著數月的身孕,要讓她紓解身下男人那異常的慾望,也真是強人所難了。

一想到往常這男人要她時那可怕的仿若無窮無盡的精力,沈兮珞就覺得後怕,此刻他中了催情的,,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公主殿下,御醫已經過來了,要讓他進來看看嗎?”

外頭獄卒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嚇得中州公主立刻半伏在了男人身上,猝不及防的一動。

“啊嗯……”

儘管她竭力剋制,還是耐不住呻吟出聲。

“殿下?”獄卒不敢輕易打擾,又不好讓御醫白跑一趟,只能在門外試探。

“嗯……稍等。”強迫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宣平公主有些混沌的頭腦思慮了一番,還是決定讓醫者試試替他解決這難題才好。

她手腳並用從男人身上爬了起來。

沈兮珞禁不住嘆了口氣,為自己的力不從心,也為他昏迷了還有這般的氣勢而嘆。

這無痕的藥也真是有“奇效”……所幸有御醫在,他應不至於有性命之虞。提起裙襬正想邁下床去,冷不防身子忽然被攔腰抱住——不對,因為她的腹部不便,後頭那人的手攔在了她之上!

“啊!”幾乎是立即的,未完全掩好的裙襬又被撩開。

“啊……啊……”儘管沈兮珞死死咬緊了貝齒,仍然有甜膩的吟哦聲從唇瓣間逸出。

此刻的她已然無暇探究這個男人怎麼剛好又醒了,亦將外頭正等著她迴音的獄卒跟御醫給拋諸腦後——方才自己坐在男人身上一番作為,雖未解他之慾,反而多少撩起了她自己身子裡頭暗藏的情慾。

她隱隱懼怕,嚶嚶嗚嗚地叫著,雙手勉力揪著身下的被褥,染上紅雲的清麗小臉忍不住回顧,去瞅身後的男人。

那俊美而蒼白的男人此刻鳳眸通紅,像頭發了狂的獸。

雖然一身的傷痕裸露在了寒涼的空氣中,與白皙如玉的身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仍不影響男人。

“啊、啊、啊………肚、肚子……”

終歸還是她惦記著自己有孕,原本被情慾所惑忍不住款擺的臀兒,開始有意識地往回躲,哪裡還容她逃脫。

從後面看,女人腰肢纖細,儼然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哪裡讓人想得到已是懷妊近六月的孕婦呢?

男人被慾望燻紅了的眼眸緊緊盯著女人,慾望染溼了彼此的身體,更點燃了小小囚室裡腥甜的馨香。

詔獄裡關過的皇親國戚不少,然而敢在這囚室裡行房作樂的,倒真是沒有幾個。因而獄卒也不敢對裡頭偶爾飄出的曖昧聲響妄加揣測,只耐心地等候著。

這時卻有個不速之客來訪,使得當差的紛紛放下手頭的差事相迎——魏大將軍近來監管皇城佈防,視察位於皇宮外緣的詔獄也是理所應當。

輪到當值的,都不禁暗自感嘆好運,不光近日見識了赤寧城主的姿容,這一日更是瞧見了長公主與魏大將軍,這兩位情事早傳得沸沸揚揚的人物,竟然齊聚詔獄——雖說這兩位的流言蜚語近來好像平息了許多,但加上一個赤寧城主,便讓人忍不住有看好戲的興致了。

魏遠之未著戎裝,也仍是一身肅穆,一張剛毅俊挺的容顏在一身玄裝的映襯下,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要老成不少,有股不怒自威的軍人氣度。

詔獄裡的人平素對那些皮嬌肉貴的權貴下得去手,對馬上殺伐的鐵血軍人是敬畏的。因而對這位大將軍更是畢恭畢敬。當然,當魏遠之往某人的囚室徑直而去的時候,一個個恭敬地伏著身的獄卒暗暗交換了眼色,不難發現,彼此眼中的揶揄之意。

這時揹著藥箱的御醫也趕緊伏腰,對來到門前的驃騎大將軍行禮。

魏遠之未置言,耳朵卻微微動了動。

裡頭若有似無的響動傳出來,不難聽出有女子的聲音。

“這裡便是赤寧城那位所居之處?”魏遠之退開了兩步,眼望遠處,語氣恬淡。

“是,裡頭正是赤寧城主。”牢頭趕緊跟著後退,答道,“只不過方才長公主來過,呃,那位先前受了些罪。都說北人粗野,空有蠻力,這尊大神卻是細皮嫩肉的,身子骨虛得很,這不,勞煩長公主殿下在裡頭照看著……”

嘴上想在魏大將軍面前將那赤寧城主貶低一番,那副比女人還秀氣的身體,全然是中看不中用的,然而這時門內傳出來的曖昧聲響,卻彷彿在反駁牢頭的話。

如果、如果裡頭那兩位確實是在行那閨房之事的話,聽上去這赤寧城主倒確實不是沒有本錢。

咳咳,可是長公主明明身懷有孕啊,兩個人要不要這麼飢渴,在牢房裡就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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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著也應該回公主的寢殿去行樂才逍遙快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