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修巖來“監視”她,然後那男人去忙那些自己該忙的事……

如此豈不對誰都好?

於是某日,當她拐彎抹角千迴百轉迂迂迴回地表達了一點點,自己想要見到修巖的念頭,卻不想換來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臉色。

“你問修巖?”男人表情冷漠得好像談論的不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心侍衛,而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甲乙丙丁,“他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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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珞又一次在這男人面前語塞。

姑且不問無家無口的修巖為什麼會突然間“忙”得厲害,最令人難以理解的應該是:既然連侍衛都如此忙碌,那麼英明神武日理萬機的城主大人,為何卻每日都有功夫跑到她面前來閒晃?

“為人婦的,最好檢點一些,別總想著一些不該想的人,讓人知道了笑話。”男人那日臨走前,冷冷淡淡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自此,整整三日沒有再出現於她面前。

聽到這種話,沈兮珞不是不會傷心。只是,她已經有些麻木了。

那男人的古怪脾氣她又不是第一次領教了。能夠有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他都絕不會放過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連修巖都要帶上。

就算不信她,也該相信修巖的為人不是麼?如果她真的對修巖“別有用心”,那麼,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忠厚義氣的男子,又怎可能再接近她這個“水性楊花”的中州來的“主母”?

沈兮珞心底不是沒有怨,卻是有口難言。

她在他眼裡,原本就生來是個淫蕩的中州女子吧?況且,誰讓自己不潔的身子,正是擺在那男人眼前的最好證據。

換在從前,她也許還會與他爭辯幾句,然而自己被人玷汙了身子,還要這名義上的夫君“信任”一個自己本就最為不齒的中州女人,豈不更加難於登天?由此,她也就沒有白費唇舌。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日午後竹林裡的一場淫靡性事,不僅令那男人對她更添忌諱,同時亦多少折曲了,她長久以來堅持的那一分矜持。冷豔高貴,從來就不適合用來形容她沈兮珞,現下,就更加沒有替自己正名的必要了。

明月澄澈高懸,灑落清輝一地。夜風涼薄,掃入院中,帶起幾片飄零落葉。院中散步的人兒緊了緊衣領,驀然發現——

這時光飛逝,已然入秋了。

女子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裙,長髮未曾束起,瀑布般掛在身後,單薄的肩在微涼的夜色中顯得愈發瘦弱。

她抬頭望月,看月盤皎潔圓碩,甚是喜人。今夜雲層很薄,遮擋不住明亮月光,亦擋不住,月下人們思鄉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子,就快到……她的生辰了。

記得小時候,她最羨慕別人家孃親親手做的壽麵,還有各種滿載心意的禮物。她雖是公主,卻從未享受過那樣“奢侈”的待遇。

在她還未懂事的時候,母后便已辭世了。父皇則在兵戎金戈、聲色犬馬之間遊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頑疾,很少有精力會放到兒女身上。所幸她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兄長,對她的照顧並不算少。

從小她的性子就倔強,被父皇斥責的時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圍。她不記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卻總能記得在她生辰的那天拿出個有趣的小玩意兒來哄她。

那樣少不更事的日子並不長。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

這一個月圓夜,想起了自己在世上僅餘的親人,中州公主在遙遠的異鄉土地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看什麼這麼出神?”

悠然響起的一道男音,帶著一絲酒後特有的綿軟味道,依舊清雅而好聽,卻堪堪的嚇了女人一大跳。

是他?

不是好幾日不來了麼,她還以為他終於放棄親自監視她了,怎麼今夜突然又……

急忙回頭,果見到那個平素優雅出塵,光風霽月的男人,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邊!

只見男人向來深不見底的眼眸裡,佈滿了腥紅的血絲,幽幽地閃動著如餓狼準備吃人時的可怖綠光。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個素來整潔到令人無從挑剔的男人,此時竟一臉的淡淡鬍渣……看上去好不落拓。

這、這樣“不羈”的模樣,完全打破了那張漂亮的臉孔上原本過分秀麗的味道,轉而多舔了好幾分的男人魅……

沈兮珞看傻了眼。一時呆愣在原地,睜著晶亮的眼睛瞪著她“陌生”的“夫君”,連大氣也不敢喘。

“還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人,嗯?”他一張嘴,濃重的酒氣便撲面而至,燻得沈兮珞一陣反胃。

老天,這男人是又喝了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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