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大朝會,北宮離端坐其上,眉間打了一個死結,久久不能舒展開來,面對正殿之中那些人的啟奏,都是一些老生常談,並無新意可言,覺得很是頭疼。

關於帝都之中的輿論,眾大臣議論紛紛。

吏部尚書提議嚴格管控,不讓輿論繼續散播,禮部尚書提議隨之而去,讓時間慢慢淡化過去,無非就是這兩種方法,誰也不敢提第三種方法。

北宮離被這些個老臣嘰嘰呱呱的吵得煩躁,掃了一眼鄭尋,“鄭國公,你如何看?”

鄭尋早就想好了對策,大步往前一跨,“皇上,臣以為,此次輿論不足為懼,只需要掀起更大的事件轉移注意力,蓋過此事便可。”

“更大的事?鄭國公,你此話何意?”

“如今最重要的,其實不是這場輿論的真假,而是民心不穩,要想民心穩,必定出現一場天災!”

禮部尚書在一旁重重咳嗽,急到氣結,“鄭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詛咒天下出現天災!”

鄭尋見北宮離端坐其上,未曾反駁,便繼續說了下去。

“皇上,是天災不是人禍,只需要一場天災,百姓很快便會從那場案子的輿論之中抽身出來,抵禦事關生死的天災,只要處理得當,開國庫賑濟災民,安撫流民,那麼皇上便既能收穫民心,又平息了這一場輿論之禍,畢竟在生死麵前,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話音剛落,無人敢反駁之時,一個聲音從正殿門口傳來。

“好一齣遮天蓋日的大戲,秦某算是見識到了鄭國公的雷霆手腕!”

很少參加朝會的秦風白突然踏進正殿,揹著光,正面一片陰沉如晦,身後是一團耀眼光輝。

一身靛青四神官袍,負著手大步邁進,步伐從容,大步跨入,一身正氣凜然,壓制著殿內一切黑暗與不堪,一束清明只光,驅散晦暗。

眾臣趕忙垂首行禮:“參見天命師!”

秦風白雖年紀輕輕,但地位尊崇,開國以來,眾臣最高位皆為天命師,無人能出其右。

鄭尋也只能草草行禮,不情不願地做個樣子。

北宮離直坐起來,“秦風白,對此事,你有何見解?”

“微臣以為,鄭國公此舉勞民傷財,實在不妥,天災?有本天命師在,何來天災?鄭國公這是要公報私仇,想要毀我天命師百年清譽!恐怕到時候鄭國公天災弄不成,狗急跳牆,急於求功,搞出人禍吧!居心不良!”

秦風白眼神凜然,剜了一眼鄭尋,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將鄭尋內心的私慾全都說了出來。

鄭尋手握兵權,敢這麼嗆聲他的,也就只有秦風白一人了。

鄭尋倒是理直氣壯,“秦大人!就算鄭某此方法有些針對你,那又如何?只要能解決當下之事,委屈你秦大人,也不算委屈!”

“只要是利國利民的,秦某都不覺得委屈!只是鄭國公居然寧願天災降臨,卻不願翻案重審,是何緣由?是欲蓋彌彰,想要將這案子翻過去,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你便可以高枕無憂……”

鄭尋還未說話,北宮離便面露不悅神色,低聲咬牙警告他:“秦風白!小心禍從口出!”

秦風白早就料到北宮離會阻止他說下去,可是他必須要繼續說下去。

“皇上,只要吳天世的後人沈兮珞一直活著,人們一見到她便會想起吳天世叛國投敵案,這個案子便會成為本朝心病,隱隱作痛,如鯁在喉,有心人只要稍加利用,那麼便又有更大輿論出現,這一次的輿論可以用天災掩蓋過去,那麼,下一次呢?又用什麼遮掩過去呢?”

秦風白轉向鄭尋,輕蔑一笑:“我看,下一次,就用鄭國公暴斃,舉國哀痛這等大事來遮掩過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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