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眼尖,對淑妃低聲道:“娘娘,那個黑影好像是……鄭國公!”

淑妃面無表情,心不在焉,徑直往前走,“哥哥來看看禁足的妹妹,有什麼好驚訝的。”

芍藥還是覺得不妥,“可為何這般鬼鬼祟祟,不會是有別的目的吧!”

“在宮裡,少說話,他鬼祟自然是他心虛,我們只當沒看到。”

“娘娘說的是。”

淬繡宮內,廊簷下雀鳥叫得歡。

淑妃靜靜地側坐在桌前,想起剛才和北宮離的親近,胸中一陣噁心。

北宮離只是喜歡看她身陷情慾不可自拔的樣子,他更喜歡看到原本端莊賢淑的她,忽然就如妓女般,在男人身下歡愉,想看到她這位大家閨秀如何陷入泥淖之中。

他藉著交歡之事來羞辱她,對她很是粗暴,拿捏掐咬,一點也不留情,不關心她身上疼不疼,甚至當她嘗試親吻他雙唇的時候,北宮離都冷冷撇過了,連她雙眸不曾正視過,只是將她當做洩慾的工具而已。

想到此處,淑妃不自覺地胃中極其不舒服,口中更是黏膩,“芍藥,把藥給我!”

芍藥將那碗避子湯藥端到她眼前,遲遲不肯放下,“娘娘,您當真不要孩子了嗎?”

“現在要孩子有什麼用?生他出來,與其他人都個你死我活嗎?皇上現在還年輕得很,就算生了孩子,這個孩子也會很快死掉,不如等別人鬥得差不多了,再生孩子也不遲!”

“娘娘想得周全,奴婢是萬萬也想不到的。”

淑妃一口一口灌下那苦得要命的湯藥,吞嚥下去,直入胃中,“鐺”的一聲放下藥碗,走到床邊休憩。

雙眼慢慢閉上,芍藥將殿內的窗戶全都半掩著,日光透過青紗窗,灑下柔柔的光,淑妃半夢半醒,眼前恍恍惚惚,出現了一個少年模樣,模模糊糊,又漸漸清晰。

秦風白!

當年他只是騎馬從她家門前走過,那紅鬃烈馬,那白衣少年,深深鐫刻在自己心間,他或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驚鴻一瞥,成了她如今夢中的旖旎。

如果,她沒有進太子府,嫁給北宮離,如今她便有機會與秦風白在一起,秦風白定然不像北宮離這般絕情。

他是如此溫柔和煦的男子,定然會體貼她的每一寸柔嫩的肌膚,而不是那樣粗暴而無情的啃咬。

可惜,沒有如果,她的家族需要她嫁給北宮離,需要她在北宮離膝下承歡,北宮離需要她端莊不可逾越有二心,所以這份暗藏心底的情意,無人知曉。

一行清淚滑過臉頰,偌大的皇宮裡,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的痛和她心底的疼。

承錦宮內,鄭尋緊張地左顧右盼,對鄭貴妃道:“賴瑞還在宮門外等我,今晚一定要回一趟家,否則那個女人恐怕會氣惱,你也知道她母家勢力很大,我也不好當面打她臉,得罪她,我和你都沒什麼好處!”

鄭貴妃一聲軟語,“哥哥!你進宮來是做正事的,嫂子她就算再怎麼嫉妒,也不會和皇上過不去啊!”說著便往他身上軟綿綿地貼身而去。

鄭尋趕忙推開她,穩了穩氣息,“今天不行,過幾日等陳家村瘟疫的事情辦完了,我再入宮來,那時候你再求皇上解了你的禁足,豈不是方便多了?”

鄭貴妃見自己被拒絕,惱羞成怒,大步走進裡間,“明翠!送客!”

鄭尋拱手作揖,“臣告退!”

二宮門外,賴瑞侯在轎攆旁,見鄭尋出來,揚手打簾,“國公爺,回府還是……”

“去西街巷。”

西街巷的芙蓉小院便是鄭國公新娶的外房所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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