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鄭尋未換下官服,直接從陳家村風撲塵塵地趕往皇宮議政殿,騎著棗馬路過鄭國公府門時候,眼角掃過府門等候了一夜的鄭國公夫人。

他勒馬,慢慢停了下來,昨晚說好了要回府吃飯,但是因為陳家村瘟疫的事情耽擱了,便沒回家府。

於心有愧,他對馬下牽韁繩的管家賴瑞道:“叫夫人進去休息,我公事在身,先去皇宮,給皇上覆命,晚些回來!”

說著便直接策馬趕往那紅牆琉璃瓦的皇宮方向,頭也不回。

賴瑞走上石階,到鄭國公夫人身邊,臉上堆著笑,“夫人,國公爺說了,他晚些回來,您在這等了一宿了,進去休息吧!”

鄭國公夫人冷眼往皇宮方向瞧去,仰起頭來,手放在身前端著,眼神裡浮著碎冰般的冰涼失望。

“我等了他一宿了,他卻看都沒正眼看我,直接往那地方去了,真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什麼東西勾了他的魂去!”

賴瑞替鄭尋解釋,“夫人,您也瞧見了,昨晚國公爺忙著陳家村瘟疫之事,事發突然,國公爺也不能預料,今早自然得先去皇宮覆命,我一會兒吩咐轎攆到宮門外等著國公爺,他一出來便能坐轎回府。”

鄭國公夫人早已經習慣,擺擺手,“罷了,他十天半個月不著家的時候,我不也熬過來了嗎?還差這一宿一日的?”扶著貼身婢女的手,轉身,一步一步往府門內走。

鄭國公夫人乃是當朝吏部尚書的嫡長女,當初嫁給鄭尋這個小小的少將,算是低就,要是沒有她母家的支援,鄭尋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笑話!

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是表面功夫,鄭尋都不會對她太差,只是,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表面風光而已。

鄭國公夫人的貼身婢女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夫人,國公爺已經快兩個月沒進咱們正院了,好不容易趁著國公爺閉門思過的日子,您能與他親近幾日,沒想到國公爺解了思過懲罰,他又宿在外房那個小娼婦那裡。”

“外房?”鄭國公夫人乾笑幾聲,厚重脂粉濃妝的臉上裂開一道小小的細紋,“府內幾個姨娘礙著我的身份,不敢動彈張揚,這個宿在外面的小娼婦仗著自己在外房,我動不了她,倒是猖狂得很!”

“夫人,再這樣下去,您……很難懷上國公爺的子嗣……最近您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如從前了,得趁早……打算。”

貼身婢女聲音漸漸壓低,低到只能彼此聽見,她是鄭國公夫人極其親近的婢女,知道夫人生的這個小兒子樂兒並非鄭尋的骨肉。

只是她一直守口如瓶,因為她明白,說出來她必死無疑,不說出來倒還能成為夫人的心腹,得到重用。

鄭國公夫人打斷她,“我知道了,宮裡的那位不知倫常的娘娘我動不得,外房的那位難道我還動不得了?早前聽說那個外房不過是個落魄戶家的女兒,無父無母的,敢和我嗆聲不成?”

“夫人說的極是。”

“賴瑞都去宮門等著了,那晚上國公爺應該會回府,跟我去廚房看看今晚的晚飯菜式。”

“是。”

議政殿內,太監和侍衛們站在殿外伺候,鄭尋進殿回稟公事。

他躬身站在皇上面前,“回皇上,臣去過陳家村,現發現瘟疫感染者共五十六人,並無擴散。”

“無擴散?”北宮離拿起桌上一盞清茶,抿了抿,放在桌上,“為何瘟疫沒有擴散?”

鄭尋細細思量,昨晚陳家村上空一道寒光閃過,接著便是半圓屏障籠罩,想必是寒王做的事,不知道這個情況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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