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外三層臺階,九級為君之尊,五級為臣之尊,而三級一般是位極人臣者,為了顯示謙卑,故意給自己家的石階降了等級。

秦風白做事循規蹈矩,言行得體,從不僭越,也難怪得北宮離重用。

紫檀桐漆的大門之上掛著厚重的漆紅匾額:“天命師秦府。”

沈兮珞接觸過很多文物,知道許多古代的事情,這樣官職加上姓氏的,說明這個官職歷代以來只有這一家勝任,無出其右者。

也就是說,天命師只有一個,並且還只能是秦府後人。

這塊匾額的樣式與一路上走來看到的樣式不一樣,更加古樸厚重些,紅漆剝落,她估摸著這牌匾有些年頭了,大概開國時候便已經在這裡。

秦風白也說他們世世代代為天命師,世襲罔替,就沒變過。

按理說,這樣煊赫的家族秦府,理應有許多客人前來拜謁走動的,可是現在看著怎麼有些門可羅雀的寂寥感?連車馬都不曾路過,看著冷冷清清的。

這三層大理石石階更是很少有人踏足的痕跡,只有一點點的磨痕。

她扣了扣秦府的四神紋玉門環,貼近漆紅雙開大門,往裡面嚷道:“秦風白?”

篤篤篤。

秦府向來無其他人來往,在秦府裡的周伯聽到扣門聲,他老耳還能聽出來那聲音應該是沈兮珞。

周伯趕忙上前開了門,那張長滿皺紋的臉,露出慈祥地笑道:“沈姑……啊,不對,寒王妃親自上門拜謁,秦府禮數不周,實在羞愧難當。”

一邊說著,一邊把她迎到裡面正廳,正廳門外站著幾位穿紅著綠的丫頭,見到沈兮珞便恭恭敬敬地半蹲著行禮:“參見寒王妃!”

這一切都讓沈兮珞有些不習慣,跨步走進正廳,正廳內一切陳設都顯得很是老舊,一扇半舊的絹繡屏風,上面繪著花鳥魚草,栩栩如生。

“上茶!”

周伯輕喚一聲,再招手,正廳內便進來四五個丫鬟,端著各色點心和時下新鮮瓜果,都用精巧的小碟子裝著,放在沈兮珞手邊桌上。

周伯躬身低頭,道:“寒王妃納福,我家少爺不在,唯恐照顧不周。”

沈兮珞聽著周伯這位老人家因為礙著自己寒王妃的身份,恭敬有餘而倍感壓力,忙道:“周伯,秦風白都一直叫我沈姑娘,也沒改口,可見他與我並未生分,你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就當是有朋友來訪,隨意些嘛,你這樣,我都不敢吃你給我的點心了!”

周伯親自提著一銀壺酥酪茶,冰好了送到她跟前,笑道:“恭敬些總是沒錯的,若是寒王妃覺得聽著生疏,以後老奴便少說些話就好了。”

沈兮珞略過桌子上的銀筷,徒手拿起桌上熱騰騰的如意糕,就著冰涼的酥酪吃起來,閉眼享受咀嚼道:“秦府的廚子實在是人間瑰寶啊!太好吃了!”

雖然一路上她也是吃過來的,可唯獨秦府的最是美味好吃,都是如意糕,就秦府的爽甜不膩,綿軟不粘牙。

周伯立在一旁躬著身子伺候,看著沈兮珞吃得這樣歡,慈眉善目的,笑道:“寒王妃若覺得好吃,我便命人給寒王府上送去一些。”

想著泠淵陌那張嚴峻的臉,就算送了自己不一定能吃上,平白浪費了周伯好意。

沈兮珞連連擺擺手,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若是想吃自然會來府上的,下一次可別這麼拘束了,我都不敢來了。”

“是,老奴知道了。”

吃飽喝足,滿足口腹之慾後,沈兮珞心滿意足抹抹嘴,終於想起正事,道:“哦,對了,周伯你說秦風白不在家裡,那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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