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快速翻閱著資料,戲中的角色是歷史書上都出現過的人物,大名鼎鼎。

“為什麼邀請我?讓我演的是主角的青年時期嗎?”

“我看未必。”劉希搖頭,“電影為了故事的連貫性,會用妝造的方式讓一個演員從角色的青年演到暮年。”

“如果真是這樣,難度可太大了。”

陳千說是這麼說,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不就是喜歡難度大的?”劉希也笑了,“爭取拿下。”

許霜柏回到公寓,玄關的燈是開啟的,但等他關上門,換了鞋也沒見有人跑出來迎接他。

有點反常。

要知道只要陳千在家,每次許霜柏一回家,他都會噠噠噠得從屋裡跑出來,給他一個抱抱,然後再問他這一天過得怎麼樣。

走廊開著燈,陳千在書房。

直到許霜柏站在門口看了他好一會兒,他才從電腦螢幕前抬頭,看見門口的人影時嚇得大叫一聲。

“你怎麼不出聲!”

陳千雙眼圓睜,嚇得大喘氣。

許霜柏被冤枉,他好笑地說,“是你太入迷了。在幹什麼?”

陳千哭喪著一張臉,“接了一個歷史劇的試鏡。我連劇本都看不懂,早知道之前多讀書了。”

許霜柏被他逗笑,支著門框,眼神溫柔得看著他。

“那你忙吧,我去做飯。”

“等等。”陳千叫住他,剛才他在椅子上盤腿坐著,腿被壓麻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攀著許霜柏的肩膀,把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我要休息一下。”

說完,陳千仰頭索吻,唇瓣潤澤,眼神柔軟。

兩人一起休息了好幾分鐘。

陳千對待功課極為認真,;連晚飯都是許霜柏端過來,他在書桌上吃的。

他一遍在網上搜集資料,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記下一個個靈感閃過的關鍵詞。

陳千是一個非常有靈氣的演員,他的字也是……

許霜柏湊近了看他的筆記本,覺得這手行草恐怕也只有陳千自己能看懂。

“還帶加密呢?”

“嗯啊。”陳千張嘴亂答,實際根本沒有再聽許霜柏在說什麼,他頭也不抬得又落筆一行字。

許霜柏能看出來是陳千寫的是人物情緒的刻畫方向,三五個詞,描述得精準生動。

“你忙吧,晚上記得過來睡覺。”

陳千應了,低著頭跟許霜柏擺手,說拜拜。

到了第二天淩晨,許霜柏睡過一覺後,發現枕邊空空,走出去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

他站在走廊裡的陰影處,看見陳千在不大的空間裡面打轉,他一手拿著自己的筆記,一邊闔著眼睛自言自語,像是痴迷了一樣,不時還會自己低聲反駁。

許霜柏看了一會兒,回了臥室,沒有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