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我錯了,我生病了不應該瞞著你。”陳千說著說著,眼睛紅了,“但你別瞞我。別這麼懲罰我,可以嗎?”

“我沒有想著懲罰你,從來沒這麼想過。”許霜柏蹭了蹭陳千的眼尾,“我不說,是因為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乎。”

陳千伸手捧住許霜柏的手掌,用臉頰在他的掌中蹭著。

“我在乎的。”

“我看出來了。”許霜柏有些疲倦得笑了下,伸手撐起身來,“我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許霜柏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只帶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沒有帶睡衣。不過陳千常駐這邊的酒店,床單被罩都換的是自己帶的。

許霜柏裹著浴巾出來,陳千已經把吹風機插上電在等著他,看他出來時笑得眼睛亮亮,“快來,給你吹頭發。”

桌上還有陳千讓酒店煮的一碗白粥。

許霜柏實際不餓,但還是吃了兩口。

兩人躺在床上時,陳千手還搭在他胃上,小心翼翼地問,“我用手心暖著會不會舒服一點。”

“舒服多了。”許霜柏握住他的手掌,舒服得嘆了口氣。

夜色漸沉,許霜柏這幾日帶病上班,加上今天兩地奔波,一躺下意識就開始昏沉。

“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呢?”

他聽見陳千小聲呢喃道。

“我有什麼特別的?”

你獨一無二。

許霜柏想這麼回答,但他轉眼間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陳千早早地上了戲,許霜柏起床時窗簾還拉著,桌子上放了個保溫壺,裡面給他留了早飯,山藥粥。

他昨天脫下來的襯衫已經被疊好放在他帶來的行李袋上,但上面留了張字條。

是陳千清秀的字跡。

——如果你有新的襯衫可以穿,可以把這件留給我麼?我想晚上抱著睡覺。

許霜柏捏著字條看了兩遍,笑了笑,塞進了隨身的證件夾裡面。

他臨走前把襯衣放在陳千的床上,坐在昨天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沙發上,愣了會神,才提包走了。